待目送着张燕率领黑山贼众拔营向西出发后,曹操原本还忐忑的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一趟北上对曹操来说简直是开了挂一般,不仅收了赵云这个绝世猛将还有一众新兵,还能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解除了黑山贼心腹大患,而最关键的是张燕的归顺代表着未来曹操在大汉这盘棋局上从棋子转变成棋手的资本。
在整顿好士兵后,曹营便向东出发,随后南下返回广宗战场,是时候与张角进行最后的决战了。
信都,安平国的治所,这里在刘家数代安平王和国相的治理下是人口众多,经济繁荣,而且那略有逾矩的高大城墙将信都围的密不透风,正可谓是铜墙铁壁的防御力,这里算是黄巾之乱爆发以来为数不多尚未被黄巾贼荼毒的净土。
这里原本是是安平王刘续的地盘,结果这位王爷是又菜又爱玩,平时就喜欢带人进山打猎或者是剿剿匪。
可能是之前虐菜多了,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在国相的拼死阻拦下,这位爷还是小头战胜了大头,竟然主动带着一帮郡国内的兵丁去攻打张角所在的广宗。
结果就是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这位爷甚至都没来的逃跑,就被张角控制的黄巾力士给绑了票。
此时他应该还在广宗城内生死未卜,应该是在享受捆绑PLAY吧。。。
随着战事的扩大,原本冀州的治所高邑曾是光武帝龙兴之所在,但东有黄巾,西有黑山,着实危险的紧。
反正现在刘续也不在了,冀州刺史王芬便将大本营迁移到了这里,一来方便避难,二来这里属于冀州中心位置,可以更方便的跑路。。。啊不,调集军需。
“看来,除了阳翟之外,这信都的城墙也如此高大啊。。。”
曹营一行带兵来到信都城外,而之间迎接他们的则是一个身着素服,相貌端庄儒雅的青年文士,妥妥的君子风范。
“下官信都令沮授,沮公与,特来迎候府君。”
卧槽!?沮授竟然在这?
历史上,沮授被王芬韩馥两任刺史赏识,虽然有记载他担任过县令,但并未具体提到是哪里。
也许是真的,亦或许是命运被改变,这个曹黑子求而不得的人杰,竟然出现在此。
此时出来迎接的官员只有沮授和他身后寥寥数人,王芬虽然贵为刺史,但显然没拿他曹操当回事,这让曹黑子心里很是不爽。
见他面色不悦刚想发牢骚,就被一旁的崔云偷偷踹了曹操一脚,崔云赶忙下马向沮授回礼,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想必您便是冀州名士沮授沮公与了,在下崔云崔御风,今日相见不胜荣幸。我等刚经历一场恶战,我兄长他心情有些烦躁,还请公与不要见怪。”
见崔云如此客气,沮授有些受宠若惊,一个郡国二把手对自己一个小县令这么客气,沮授本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则,态度也变得更谦逊了。
“实在抱歉,王刺史公务繁忙,着实是没有时间前来出迎,便差下官在此等候,为府君等人接风洗尘。”
见崔云对这个沮授如此客气,曹操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心想这沮授必然也是个人才,便收敛心性,也上前寒暄客套起来。
但心里仍然是气的骂娘,我信你个鬼,你王芬老登是个出了名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怕不是现在还躺在妓女怀里喝花酒吧!你公务繁忙个屁!
“公与不必介怀,我等途径信都不过是休整一晚,修补车马与装备,并不会久留。”
众人见礼后,曹操和崔云等人便在沮授的带领下进了城,只留下曹洪和夏侯兰在城外安排军队扎营。
通过信都高大宽厚的城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城内整洁宽敞的街道,不像很多小县城那样到处都弥漫着粪便垃圾的臭气,而且商户的店面样式也十分规范,行人与车马行进也颇有秩序,显得是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曹操走在信都得大街上,感觉这里跟自己治理下的济南国治所东平陵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黑子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悄悄凑到崔云跟前打听起来,“贤弟,你跟这沮授认识?你对他咋这么客气?欠他钱?”
崔云不屑的看向自己这个便宜大哥,“手底下有几个没长大的猛将就让你飘得不行了是不是?你可别轻慢了这个沮授,此人的才华见识不在文若仲德之下,他要是能加入咱们,那才是如虎添翼。”
“如果说文若是你的张良萧何,那沮公与就有可能是你的曹参周勃。这样的大才我拉拢还来不及,你还敢跟人家甩脸子?”
“这家伙能打仗,能治国,还有大局观,除了有点儿轴之外,几乎算是个全才,而且忠心这方面绝对没得说。”
曹黑子深吸口气,能被崔云这么评价的一定是个人杰,万一自己把他得罪了,日后若是投靠了敌对势力,必然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啪!
曹操猛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懊恼刚才的冲动与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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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您这是?”
走在队伍前面的沮授听到这清脆的响声赶忙回过头来,只见曹操的脸颊有些微肿,显然刚才那一下劲儿挺大。
曹操只能嘿嘿直笑来缓解尴尬,“诶嘿嘿,刚才有蚊子叮我,不妨事,不妨事。”
众人来到沮授的县衙处入座,此时差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只不过都是些简单的吃食,跟曹营普通士兵的伙食相比,甚至看起来都有点寒酸。
“诸位见谅,如今黄巾猖獗,百姓蒙难,苍生饱受战乱之苦。下官也只得将府中财物多数用来安顿百姓。故而有些囊中羞涩。。。”
曹操眼前一亮,这不是跟自己的作风类似吗,瞬间感觉自己可以通过这些话题跟沮授拉近关系。
“难怪信都在公与的治理下如此繁华,和巨鹿那边完全不是一个样子,操刚才走在大街上,甚至连乞丐都没看到。”
一听这话,沮授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原本是有的,只不过我们家大王心善,见不得封地内有乞丐。”
曹操眼前一亮,一直听说安平王是个玩家子,还能有这样一面?
“原来安平王也是如此仁德之主?看来外面所传未必都可采信啊。。。那这安平国定是轻徭薄赋,以宽仁孝悌治理,这才让安平境内没了乞丐。。。”
曹操的误会让沮授更尴尬了,实在不好意思解释,“啊这。。。其实是我们家大王。。。把乞丐都驱逐出境了。。。”
“噗!”
众人一口水喷的到处都是,没错,沮授已经穷的连酒都买不起了,只有清水可以待客。
曹操已经找不出词来夸了,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封王,“是。。。是啊,你家大王还真是特立独行呢!”
曹操暗骂,原本以为济南王就够混蛋了,没想到还有高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