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吩咐,在下定当无有不从!”
严政目光坚定,看样子是铁了心的从良。
崔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还跪在地上的严政,眼神里充满了压迫。
“既然你打算弃暗投明,那就应该和过去划清界限。”
“朝廷让我等平叛,可没说要接受投降的黄巾贼。”
“不过你算是戴罪立功,我们可以特事特办。”
“只不过城里那剩余的叛军,他们虐杀南阳和颍川的百姓,这世间已经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你懂吗?”
崔云的话语极具威慑力,他故意说的很慢,将每一个字都强行刻在严政的脑海里。
严政面色骤变,多年察言观色拍马屁的经验告诉了他崔云的言下之意,“您。。。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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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却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一脸茫然。
“什么我的意思?我可什么都没说。”
“明明是你打算弃暗投明,为了戴罪立功,带着那些叛军从城东的山口处逃逸,被我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官军全部歼灭。是不是这样?”
见严政还是犹豫,崔云便继续忽悠,“如果你不能戴罪立功,帮我们解决那城里剩余的叛军,我就只能大水灌城。”
“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你今天来不来投诚对我们就没什么区别。。。”
“对待叛贼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你是打算自己活下去,还是陪那些叛军一起死?”
严政大口喘气,内心在挣扎,他虽然贪生怕死,但想想要牺牲剩余的五六千人换自己一条命,他却无法这么果断的下决定。
“选啊!我没那么多耐心等你!选!”崔云一把掐住严政的脖子,似乎要用眼神将他凿穿一样。
“我。。。我愿意戴罪立功!”
严政破防了,求生的本能还是战胜了良心。
崔云嫌弃的用布擦了擦手,像看垃圾一样,“很好,这可是你自愿的,我们可没有强迫你。”
严政的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是对是错。
“你可以回去了,明日黄昏时分,你带军队出城。”
“如果没有照做,你就会知道死亡是一种奢求。。。”
最后那句带着冰碴子的话,吓得严政也不管地上的波才了,带着哭腔拔腿跑出了军帐。
一旁的曹洪吓得大气不敢喘,妈妈,我想回谯县老家。。。
“嗨,诸位别当真,我就跟他开个玩笑罢了。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对吧,子廉?”
曹洪一个激灵,拼命点头,“是是是,云哥说的都对!云哥是天下第一好人!”
主位的朱儁则是满脸欣赏的看着崔云刚才的表现,恩威并重,狠辣果决,是个做大事的人物,以后必然大有前途。
“贤侄啊,其实这些贼寇也是可以受降的,并非一定要赶尽杀绝。”
“叔伯,我知道。但这些贼军勾结颍川的奸细,致使我军和颍川百姓遭此大难。”
“不杀不足以定军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更何况,杀了他们,今后叔伯坐镇颖川与南阳一带,山贼盗匪自当胆寒,不敢再生事端。”
“颍川那些因黄巾贼而死掉的百姓亲属们,也会感恩戴德的。”
众人点头认可, 若是真的受降这些贼寇,曹营士兵还好。
朱儁和孙坚手下的士兵绝对会怨气沸腾,更何况受苦更甚的颍川士族与百姓。
“唉,看来我只能再熬夜了,我去把程胖子和二狗叫起来陪我加班。”
“毕竟我许诺了严政,要让贼军全军覆没,那我一定就要说到做到。”
“对了,叔伯。麻袋里这货就先交给我单独审吧。先把他单独看押起来,等处理完贼军和内奸的问题,我再来料理他。”
众人看着崔云离开营帐的背影,好家伙,看来你小子是一个活口都不给留啊!
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