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开启后,崔云取过一盏烛灯进入密室,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个不透光的气窗用来通风。
除了一张桌案和几个小盒子外,还有一口上着锁的漆木大箱。
“卧槽,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这还仅仅是个小号的豪强,那袁家那种岂不是。。。”崔云用匕首撬开锁后,大箱子散发出的光芒简直闪瞎人眼,里都是黄金、玛瑙、翡翠之类的,甚至还有一个犀角。
即使在昏暗的密室里也显得十分耀眼。
“果然在山里站着赚富人的钱是对的,这年头穷鬼都没油水可榨了。”
崔云又用匕首将几个小箱子撬开,可让他失望的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宝贝,每个箱子里安放着一封封书信。
“能让这个老阴逼藏得这么谨慎,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崔云拆开信件,映入眼帘的内容让他眉头深皱,“嗯,看来没杀错人,孙贼,你们挺会玩啊。”
“不过。。。就凭你们这几块料可办不成这种事,上面估计还有不少人合谋。。。”
崔云将信件藏到怀里收好,相信未来定然能派上大用场。
随后便招呼两名小头目过来搬箱子,那两个家伙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宝贝,眼睛都开始像黄巾贼一样冒绿光了,崔云见状上去一人后脑勺一个大逼兜,催促他们赶紧干活。
从密室出来,崔云开始在范统的衣柜和箱子里扒翻。要知道,此时崔云的衣服和裤子还是穿越之前穿的,此时已经是四处漏风。
原本臧霸让他穿自己的衣服,但是看着那已经包浆的破麻衣,崔云还是拒绝了。
他原本不是什么很顾及形象的人,却很有洁癖,臧霸那破衣服拿来当拖把都不够格。
当崔云推门离开范统的房间,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袍,看起来十分的潇洒,开始有了些谋士的样子。
只不过头顶的三七分还没留成长发,不然卖相会更好更潇洒一些。
抬眼望去,原本绑着范家父子的大树前,范统已经没了生机,只有脖子处有一道细长的剑痕还在冒血。
看起来吴敦确实遵守约定给了他个痛快,只不过原本绑着范鉴的树前,只剩一摊烂肉,到处飞散的应该就是范鉴碎片,无法再辨认形状。
“我敢保证,这要拿给二皇子他肯定认不出来。。。”崔云随口一声感叹,却让抬箱子的两名小头目摸不着头脑,军师说话就是高深莫测。。。
“拜谢了,军师。否则我可能永远无法得报此仇。”吴敦向崔云拱手行礼,崔云连忙去扶。
“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哈,三哥。”
吴敦看向已经失去希望的范家人,“他们该怎么处理?”
“三哥,你大仇得报了,但是做兄弟的也要为你出口恶气。。。”
崔云坚定地语气不容置疑,他扭头向周围的帮众下令,“范家的人一个不留,受范家雇佣的家丁绑了丢院子里。”
“军。。。军师,真的一个不留吗?”其中一个帮众看向范家最小的那个孩子,那孩子才六岁,正是范鉴的儿子。
“我们的怜悯是留给自家兄弟的,如果位置调转,范家人下手只会更歹毒更果断。”那名帮众拱手,立刻举刀就准备砍。
“且慢!”崔云举手阻止,那名帮众还以为是崔云于心不忍打算放过他们。
“军师我心善,见不得杀人流血,拖到别的地方去处理,下手麻利点,弄脏了还得洗衣服。。。”
众人纷纷无语。。。
孙观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问道,“军师,你把他们放了就不怕里面有范家的死忠跑去报官吗?”
“不怕,我怕他们不去报官呢。他们要是不报官,我还得自己派人去。”
这话已经超出了孙观的理解范畴,每一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军。。。军师,我没读过书,你可别骗我啊,你怎么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我们可是穷凶极恶的山贼,咱们干完坏事还去报官,这为免有些太嚣张了吧。。。”
崔云则是信心满满的跟孙观说道,“后面你就知道了,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我们要拿的东西也不少,得赶紧回寨子。”
待众人收拾整齐,带着搜集来的钱粮以及崔云让他们收集的尸体一起,齐刷刷的向山寨搬运去,身后留下了范家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