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你混蛋!”
慕南音拼命地躲着他,可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腕便被他直接举过头顶,膝盖也顶进了她的腿。
她的怒骂声在他强硬的攻势下,支离破碎。
莫名的屈辱,在心底翻滚起来,压迫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被他蹂躏的意识混沌中,覆在她身后的男人再次问她,她在厉家究竟有没有被人碰过?
慕南音没想到,他会这样介意。
他逼着她回答。
可是,她如果说了,他就会相信吗?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芥蒂,就像是仙人掌的刺,拔掉之后,也会是鲜血淋漓。
这一夜,慕南音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小丑,赤裸裸地接受他的审视和逼问。
最后的最后,慕南音无力地说:“何必纠结别人有没有碰我?现在的你,和那种人,又有什么区别?”
厉京辞突然顿住了动作。
望着身下女人如同凋零的花朵,他像是突然间清醒了。
来不及自责和懊悔,他连忙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紧紧搂着她。
男人嗓音沙哑,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自慕南音眼底滚落。
他从喉间发出无助的呜咽,“你别碰我。我求你,别碰我!”
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抗拒。
几乎快要崩溃了!
虽然他现在好像在跟她道歉。
可慕南音知道,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舍得这么羞辱她、伤害他的。
厉京辞望着她哭红的眼眶,就像是一朵泣血的玫瑰。
就连他这样一向自持的人都快把持不住,更何况,是厉京墨呢?
他心中莫名烦躁,从她身上起来,打开抽屉拿了烟,走到阳台上。
慕南音心痛得厉害,几次三番‘分手’二字已经到了嘴边。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
因为,他们慕家欠了他那么多债,除了留在他身边,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可以还清这笔债?
她忍着强烈的心痛,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去。
……
直到她洗好澡回来,厉京辞还站在阳台上抽烟。
透过干净的落地窗,慕南音恍惚地望着那烟头忽明忽灭,心乱如麻。
后来,她看到他熄灭了烟,往里面走。
她连忙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景辞。
抽完烟的厉京辞没有直接去床上睡,也去了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后,床上的女人微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轻轻从她旁边上了床,将人搂在怀里。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很僵,十分抗拒他的触碰。
他从身后拥着她,下颌轻轻抵在她颈间,低声道:“抱歉,我今晚失态了。”
慕南音没说话,只是眼泪从眼角肆无忌惮地滑下,滴在枕上。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在迷宫里横冲直撞的小鹿,怎样都找不到出口?
想爱又不敢爱,可却依然被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左右着心情。
……
翌日一早,他们谁也没有理对方。
陈阿姨做好了早餐,厉京辞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可慕南音并没有过去。
她走到门口换鞋,似乎准备直接去上班。
陈阿姨问道:“慕小姐,您不吃早餐吗?”
慕南音勉强笑了笑,说:“我去公司吃。以后我一日三餐都不在这儿吃了,您不用做我的饭。”
说完,她离开了别墅。
坐在餐桌前的厉京辞脸色阴郁。
他知道,刚才慕南音那番话是说给他听的。
那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她一日三餐不会回来吃,但晚上还会回来住。
那意思很明显,她之所以还回来住,无非是因为他们慕家还欠着他的。
所以,她留在他身边,只是在帮慕正威还债。
厉京辞烦躁地扔下了手中的刀叉,对陈阿姨道:“最近我也不回来了。”
说完,便径直去衣帽间换衣服。
陈阿姨无语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了?
又吵架了吗?
平日里,她总觉得两人吵架好像都是厉京辞先去哄慕南音的。
可怎么这次,两人都好像僵持着,谁也不愿意低头呢?
厉京辞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和挣扎,始终不想轻易饶了厉京墨。
因此,他直接让云哲将厉京墨绑回了帝都。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厉京墨踏出厉家别墅一步。
要知道,这些年来,无论厉京墨做的再过分,厉家几乎是没有人会怪他。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病人,他们跟他说不通道理,只能让着他。
但唯独,他不能忍受厉京墨将脑筋动在他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