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音仿佛已经忍到了极限,琥珀色的眸子里皆是愤怒,“你还没有玩儿够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根本就没有破产,装穷装可怜,让我去照顾你。耍我、玩儿我,玩儿了这么久,还不够?”
厉京辞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真要耍你、玩你,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帮你!”
慕南音张了张口,却又觉得哑口无言。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知道厉京辞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虽然骗了他,但他的确从没有伤害过她。
可厉京辞的耐心似乎已经用尽,他突然开口,冷声道:“滚出去!想通了再来跟我谈。”
慕南音不由得攥紧了手指,小声问:“能不能换个条件?”
厉京辞缓缓向她走过来,到她面前停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精致的下颌,端详这张无比诱人的脸蛋,道:“可以啊,那就换个条件。以后我想要你的时候,你要随叫随到!”
慕南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狠狠打落他的手,道:“你把我当成什么?”
随叫随到?
她又不是小姐!
慕南音这才发现,一个男人想宠你的时候,他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把你捧上天;可当他翻脸了,任何恶劣的话,恶劣的举动,他都可以用在你身上。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怎么都没想到,景辞会对她说这样恶心的话。
慕南音微微发抖,淋了雨的她浑身发冷,可也抵不过心冷。
她真想一走了之,可盛鑫集团和慕氏集团本就是竞争对手。
如果这件事不妥善处理,盛鑫集团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想到今天约瑟夫教授那番话,慕南音破罐子破摔地说:“好,我答应你!但是,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想我也已经还清辞爷的人情了吧!”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大忙。
厉京辞眸光闪过一抹不悦,道:“先去洗澡。”
慕南音心惊了一下。
男人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深邃的眸光暗流涌动,“我现在就想要你。”
慕南音浑身一震,眼尾有些发红,咬了咬下唇,问:“非要这样吗?”
“原本可以不这样的,是你把我们的关系弄得如此泾渭分明。如果你想回到原先那样,我还可以陪你去那个出租屋。”
他黑沉的眸子锁在她身上,淡淡地说。
慕南音苦涩地笑了笑。
她还做不到自欺欺人。
明知道是骗局,明知道这男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她怎么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的关系,这已经不可能回到原先那样了。
慕南音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接触,冷冷说:“我去洗澡。”
短短四个字,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她宁愿跟他做交易,也不想再回到他身边。
厉京辞让陈阿姨带她去了浴室。
走到浴室门口,慕南音才想起来问:“我的睡衣在不在这儿?”
厉京辞面无表情地说:“昨天不是已经分手了?你的东西自己都带走了,我这儿当然不会有你的睡衣。”
慕南音尴尬得要命。
连睡衣都没有,难不成她洗了澡要光着出来?
厉京辞见小丫头敢怒不敢言,委屈得眼睛红红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再为难她。
他走到衣帽间,拿了自己一件黑色衬衫扔给她,道:“洗完先穿这个吧。”
慕南音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好拿着他的衬衫去了浴室。
浴室里。
慕南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有些悲哀。
她和景辞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原来,没有谁是谁的救赎。
男人对女人的好感和暧昧,全都是从最原始的生理反应开始的。
淋浴里温热的水驱散了身上传来的寒意。
慕南音闭上眼睛,任淋浴洒下的水冲刷着自己。
……
厉京辞不知道慕南音是不是在磨蹭时间,这个澡她洗了将近一小时。
出来的时候,小女人穿着他的衬衫,似乎有些不习惯。
黑色的衬衫松松垮垮地裹在她身上,衬衫下摆堪堪罩住了她的大腿根,她又细又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实在是令人移不开眼。
厉京辞目光愈发深了几分,淡淡吐出两个字:“过了。”
慕南音心里安慰着自己,不就是睡觉嘛!
就算他哪里都骗了他,可这长相,这身材可骗不了人!
跟他睡,她似乎也不吃亏。
反正这段时间,跟他在一起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就这样,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缓缓走到厉京辞面前。
那双葱白如玉的小脚丫还赤着。
厉京辞只觉得喉头干燥。
慕南音只觉得身体一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跨坐在了厉京辞的腿上,面对着他。
她以前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
此时的慕南音,忍不住的脸红,别扭地挣了一下。
可她却忘了,这个松松垮垮的衬衣里什么都没有。
毕竟,她的内衣内裤,都不在这儿。
厉京辞似乎也注意到了异样,男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衣领,黑沉的眸光直直朝衣服里面看去。
令人窒息的少女春光一览无余。
慕南音尴尬得要命,努力地把腿并拢,让他别再看了。
可现在这样的姿势,她连腿都合不上。
小姑娘脸红得要滴出血来,直接蒙住了他的眼睛,道:“你别再看了,求你!”
男人轻轻扯下她的手,语气低哑暧昧:“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这会儿害羞什么?”
慕南音羞愤地道:“你分明就是想羞辱我!”
男人轻笑了声,说了句:“无理取闹。”
随即,他慢条斯理地将她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
慕南音受不了这种温水煮青蛙似的折磨,更受不了自己像一个礼物或者糖果般,而这男人拆开包装似的。
她拦住他的手,道:“我还没有提我的条件,你未免也太心急了!”
男人轻笑,邪肆地弯着唇角,唇轻贴于她耳边,低低的说:“只要你乖,什么都给你!”
颈间传来好被细细啃噬的酥麻,慕南音轻轻闭上眼睛,想躲却又强忍着。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原因,骨缝里里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
可她没有说,只想让他赶紧做完,她就可以离开了。
后来,还是厉京辞自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两人肌肤相贴时,他忽然怔住,蹙眉问:“慕南音,你怎么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