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2章 对她是最原始的生理反应(1 / 2)

屋内的空气仿佛陷入了冰点,处处透着令人窒息的不安。

慕南音眼中湿润,像是随时要滴下泪来,却又强忍着不哭。

她倔强地盯着厉京辞,只想要一个答案。

很久的沉默之后,厉京辞开口道:“抱歉,我以为那张结婚证能让你心里踏实一些,只是想帮你应付你继母和你父亲而已。”

他这番单薄又敷衍的解释,让慕南音恍惚了一下。

随即,她自嘲地笑了笑,道:“所以,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想过跟我结婚。你跟我在一起是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你无非是想跟我睡觉罢了。是这样吧?”

其实就连厉京辞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对慕南音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

好像并不是爱到非她不可的那种。

可一向冷心冷情的他,却被慕南音撼动过不止一次。

自从认识慕南音之后,他好像也跟着变得温暖了。

想了想措辞,厉京辞淡淡地说:“抱歉,我是不婚主义。”

他这话真不是在骗他,他的确不想结婚。

因为任何一个嫁入厉家的女人,都是不幸的。

慕南音听着觉得可笑。

她反问道:“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负责?景辞,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可我发现,除了你叫景辞,我对你的世界一无所知。”

厉京辞没说话,似乎不欲多言。

慕南音忽然发现,他的世界从未想对她打开过。

而她和她的家庭,她什么都没有对他隐瞒过。

甚至连她上一段感情,他也多多少少是知道些的。

慕南音苦涩地弯起唇角,道:“应该是我说抱歉,是我越界了。或许我们俩并没有我认为的这么熟!”

说完,她走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从刚才厉京辞说他是不婚主义时,她便知道,他和她没有未来了。

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得过且过,和她玩玩而已?

又或者,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像颜泽阳那样。

可慕南音觉得自己经不起伤害和欺骗了。

她东西快收拾好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厉京辞走了进来。

他扣住她的手腕,问:“你做什么?”

慕南音吸了吸红红的鼻子,道:“当初,我来这儿是为了照顾你。现在你的枪伤已经好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已经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了。”

她虽然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可厉京辞知道,她是要分手。

可他怎么容许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提出离开他?

这已经不是慕南音第一次这样了!

他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一字一句地道:“慕南音,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慕南音狠狠挣了一下,却怎么都挣不开他。

她愤愤地说:“景辞,你松手!既然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跟我有结果,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因为我对你有兴趣,最原始的那一种,这样你满意了吗?”

厉京辞的话在慕南音听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这意思,就是只想跟她睡。

“无耻!”

她恨恨地骂了一句,使劲将手往回抽,却怎么都抽不开。

不仅如此,厉京辞一用力,她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里。

慕南音慌乱地扭动着身体,可男人的手却紧紧箍住她的腰肢。

微凉的薄唇挪到她耳际,轻舔慢咬。

慕南音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她没想到这样的时候,自己竟然对他的触碰有了本能的生理反应。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痛斥道:“景辞,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无耻的骗子!”

‘骗子’这两个字,瞬间浇灭了男人的情欲。

他突然放开她,眉眼间皆是冷峻。

厉京辞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宠你,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踩着我底线撒野。当初我们结婚,你是真的想嫁我,还是想利用我气他们?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毫不留情地揭开了那层遮羞布,慕南音无地自容。

毕竟,他说的没有错。

当初跟他结婚,她就没抱着天长地久的想法。

只是后来,她渐渐地开始依赖他,离不开他了,想假戏真做了。

在这段婚姻里,景辞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有她迷了路。

慕南音哽咽了一下,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说完,她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带着为数不多的东西离开了这儿。

厉京辞并没有追上去。

说实话,自从认识了慕南音,他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这辈子的耐心。

以前的他,根本就不是这样。

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盒烟,点了一支,走到阳台上,深深吸了一口。

他平日很少碰烟,只有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一两支。

这时,陈阿姨匆忙走了进来,问道:“景先生,慕小姐怎么突然走了?我看还拎着行李箱。”

厉京辞冷冷吩咐:“把洗手间还有这个家里所有她的东西都扔出去!”

说到这儿,他又改口道:“算了,从明天起,你换个工作地点。”

陈阿姨满脸疑惑,还以为他要将自己开了。

只听厉京辞道:“明天你去御景湾别墅工作吧。”

既然和慕南音已经说开了,他也没有必要再装成穷光蛋,留在这种破地方陪她演戏了。

陈阿姨惊讶地看着他。

御景湾别墅?

这景先生是在开玩笑吗?

那里的房价和这边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阿姨弱弱地问:“那雇主还是您吗?”

厉京辞瞥了她一眼,问:“有问题?”

“没……没有。”

陈阿姨实在不明白,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来这种地方体验生活吗?

……

路上,慕南音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稳了情绪,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