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像小孩一样拉钩。
“我得先回去了。明晚我再来。”
“你注意安全,有需要的话,只管找姓乔的帮忙,他们不信你的话,你就说是三长老的请求。”
李砚凉的身影悄然退出巷子,消失在黎明之中。
骆磷兴奋地冲出巷口,随即也消失在酒吧附近。
不一会,环卫工人出来收拾垃圾、扫地,这酒吧一如既往地遭人嫌,环卫工人赶忙收拾了污秽,捏着鼻子走了。
直到这时,酒吧的员工才打烊,他们从后门走出来,将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推到马路上,嬉皮笑脸地调侃他几句,勾肩搭背地离开。
那人,在踉跄中站起来。
黎明的冷使他打了个喷嚏,他搓搓身上的寒意,歪歪扭扭地回到满是照片的房间,从枕头下取出来一条干净的毛巾。
灰黑色,上面一尘不染。
每当觉得撑不住了,他就会抱着这条毛巾哭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再把毛巾洗干净、晾干净。
有时他也会后悔曾经做过的事,比如现在。
“要是当年没有接你条毛巾该多好。”
“都怪你,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给我这条毛巾,给我希望……”
“渣男!渣男!李砚凉,渣男!”
“呜呜……”
“为什么你不爱我……”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谢不巽那些人从城北过来玩耍,还把他丢在了学校的厕所后,拍了他的照片,威胁他不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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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上下都疼,动弹不得,甚至想一死了之。
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节奏很稳,步伐很大,速度很快,那时的天也刚刚渐光,如今日一样,是黎明。
他听到好听的少年音关怀地问他:“你怎么了?你是Omega?我闻到你身上的玉兰花味了,你到发晴期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校医院?”
他挣扎着抬起眼皮,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谁。
学校的风云人物,校草,耀眼的李砚凉。
他看到他从脖子间取下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额头上的伤口,“你受伤了。很疼吧?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昏倒了吗?能起来吗?我扶你去校医院好不好?”
他怎么能这么温柔,他居然这么温柔!
他近乎在这一瞬间就沦陷了,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这一刹那,他仿佛在自己的身上嗅到了一股难言的恶臭。
他只得慌乱地推开李砚凉,拔腿踉跄地跑,回到宿舍以后,惊讶地发现有条灰黑色的毛巾以极其滑稽的方式挂在自己的腰间。
魔怔了一般,他带着毛巾进了浴室,用毛巾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把皮肤挫得发红发疼甚至有点脱皮了还在搓,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给洗干净。
自那以后,他小心翼翼地藏着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