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寄洲冷哼:“你既然都知道他是个傻子,你还跟傻子一般见识。姜老幺,你脑子被黑洞吸走了?你在华国嚣张跋扈惯了,是不是以为这里的人还吃你们那套?”
齐文还以其人之道:“他一傻子,不小心碰了你几下,你就要拿别人当马骑。在座的各位可都听到了。”
一群人一边笑一边喊:“我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
旁边看戏的伤员也都叫到:“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姜白灏欺负残疾人!还要拿残疾人当马骑!”
“他还想开除护士长,把护士长丢到前线送死。”
“姜少爷好大官威。”
“当官的是你爹,不是你,姜少爷。平日里姜家名声还算不错,就你最嚣张跋扈,姜家没少给你擦屁股吧!”
“我今天可算见识什么叫一颗老鼠屎败坏一锅粥了。”
姜白灏脸上本就红肿,现在又气得把脖子也涨红了,再加上他为了跟霍峥炎炒“情侣发色”,故意去染了银发,因而,他现在整个跟一个通体发红顶部发白的毒蘑菇一样吓人。
姜管家见大家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赶紧出来点头哈腰各种道歉赔笑:
“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这确实是我们姜家管教不周,希望各位别往心里去,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说完朝着各个方向挨个鞠躬。
比起来姜白灏染白的头发,姜管家的头发是真实的花白,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帮不成器的小少爷说场面话、丢面子,这下旁人是更看不起姜白灏了。
姜白灏倍感尊严尽毁,他心中不禁鄙夷,这老管家什么意思?这下不就是要强行逼自己承认自己是个胡作非为、嚣张跋扈的人吗?!
这不胳膊肘往外拐吗?!这管家到底是站谁那边的?!
姜白灏气愤不已:“老东西,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去死行不行啊?!”
他话音刚落,忽地觉得胸口上传来一阵猛力。
登时,姜白灏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狠狠地飞向墙边。
剧烈的疼痛从背上、后脑上传来,姜白灏“鹅”地一下昏厥,整个人软倒在墙角。
李砚凉收回脚,乐呵呵蹦跳:
“红皮球,飞呀飞~”
他又拉起护士长的手,问问题时,双目亮晶晶:
“姨姨,为什么皮球不弹?”
护士长耐心地拍着李砚凉的手背,像老师一样教导:
“小李呀,人皮的弹性不如皮球那样好。所以人被你踹倒墙上弹不起来,下次姨姨给你带一个真正的皮球玩,好不好呀?人是不可以踢的哦,会踢出人命的哦。”
“啊……呀……咔咔……他……他啊……他刚刚……”
李砚凉困惑又着急。
护士长耐心等候:“你想说什么呀?”
“他……他说……死,他说……去死……”李砚凉说到“死”字时,脸色煞白,面露惊慌,浑身颤抖,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恐惧的画面,立刻双手抱住头,想找地方藏起来。
霍峥炎一把将李砚凉重新按回怀里:
“护士长,辛苦你了,麻烦你带姜少爷去做个检查,如果姜少爷受的伤轻于脑震荡,那就请姜管家带他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今天打扰到了很多人。”
姜管家知道这也是给他二人一个台阶下,赶忙道谢,心中又恨铁不成钢。
姜家继承人的位置,除了直系血亲盯着,还有其他私生子在暗处伺机而动,他好不容易替姜白灏争取到了上位的机会,还说服姜老爷帮他和霍家联姻。
这么一手好牌,却因姜白灏这嚣张跋扈的性格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