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正阳殿洗漱好,慕容修不知道又从哪里拿了一本杂记,正倚靠在床头看得津津有味。
百里沐笙瞧见那书皮,想起洞房花烛夜他说的那些昏话来,莫名其妙就红了脸。
一时间竟不敢走过去。
“阿笙,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慕容修收好了书,笑着往床榻里面挪了挪。
见百里沐笙神色略微有些警惕,目光始终在那收起的杂记上,笑的十分促狭。
“阿笙,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瞧的是正经杂记,还是不正经的昏话本子。”
百里沐笙说着话朝他走过去,伸手拿起那合起的杂记翻了翻,松了口气。
正经杂记。
多看了几行有些趣,一边看着一边坐到床榻上,斜靠在床头双腿缩进软被里。
慕容修顺势挨过来从背后抱着她下巴垫在她肩头,与她一起看。
“阿笙,这页我看过了,翻下一页。”见她半天也不翻下一页,小声催促了一句。
百里沐笙看完,笑着伸手翻了下一页,刚瞧了不过几行,猛的合上了书。
脸瞬间红的,宛如今日傍晚的红霞。
“阿笙,怎么不看了?”
慕容修在她耳边幸灾乐祸的低笑出声,那笑声满是奸计得逞的幸灾乐祸。
“你?”
百里沐笙拧眉回头,看着他笑的乐不可支的模样,气骂:“你又挂羊头卖狗肉!”
慕容修伸手抽掉她手中的书,扔下了床榻,吻上她的唇,抱着她躺下。
“陛下,话本子看过了,该就寝了。”
唇齿触碰间,百里沐笙轻问一句。
“你爬了一天山,还有力气折腾呢?”
慕容修手脚都在忙,嘴也不安分,含糊不清回了一句。
“春宵一刻值千金,臣夫正值当年,自然有的是力气伺候陛下。”
耳鬓厮磨一阵,又奏一夜笙歌。
殿外候着的太监宫女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脸都不会红了,甚至用棉花堵住了耳朵。
心里还要默念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阿笙,我此生所愿,你平安顺遂,欢喜无忧。”
半梦半醒间,听见慕容修在她耳边依依不舍的喃喃轻语。
感受到他的指尖正认真的,像抚摸一块珍宝般,描摹她的一切。
顺势挨拢过去,圈紧他的脖子,回应一句。
“我此生所愿,云珩所愿皆能如愿,所求皆能得偿,一切尽欢。”
殿内红烛落了满地光景,殿外圆月高悬照亮一方天地。
北溪京城中的各个角落是铺天盖地的黑,凤鸣阁却依旧灯火通明如白昼。
乐声不停,歌舞不歇。
屋中烛火,烨烨生辉。
容归满脸心疼,蜷缩在百里赫泽怀里,手指抚过他心脏处的那块疤,微红的眼眶噙着泪。
“如此多的伤,当时该有多疼啊。”
她说着话眼中的泪,就顺着眼角滑出来。
百里赫泽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轻柔一吻,吻去那咸咸的泪水。
轻轻回了一句:“小伤,不疼。”
他俯身吻上容归的唇,整个身子泄力压下去,软如绸缎,滑如凝脂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的搂的紧了些。
喘息间容归听见百里赫泽小心翼翼的问她,“容归,嫁与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