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程寂的第一步,第二步就需要那位姑母的帮助了,虽说她人不在篷州,毕竟一个未亡人,不可能把所有的遗物都烧给假死那次。
程锦绣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而程兆的子女仍住在县里。程寂上门,自是遭到他们的拒绝。
“几位弟弟妹妹,我来给兆叔磕几个头,你们不要有恶意!”
程静僮怒斥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你爹,我爹怎会冤死?”
“若要你爹死,我爹为何一直搜查证据证明兆叔无罪?若不是钱独蕴撺掇死者家属翻案,又强行下了斩立决,他怎会冤死?”程寂毫不客气道:“都是一家人,你们只敢找我爹发脾气,害他病重,怎不敢找钱知府,不敢去申冤?”
“眠秀姑母的事你还不了解吗?那钱独蕴要知道我们敢出这县城告状,早就把我们杀了!”
“我爹只是一个通判,你们逼他就能让兆叔死而复生吗?”
“那你说怎么办?”程关不耐烦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你们肯配合,我保证让钱独蕴活绳之以法!”
几个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毕竟现在除了程寂,也没人帮他们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程家一直被钱家盯着,可是就是父亲死了大家不能接受,明明有伯父照应却还是遭了难。
过了三五天,趁钱家戒备放松之时,程寂大中午就溜进了钱独蕴的房间。
一双绣花鞋摆在了床下,一对耳环也放在钱夫人的梳妆台下。为了让他们有点事做,还放了一节姑母的秀发在枕头底下。
当晚钱独蕴就和妻子吵得不可开交,钱锦瑟被拦在院子外急得发抖。
“快说,这是哪个狐狸精的头发,你这老不死的竟敢背着我偷人?看看这鞋子!”
钱独蕴一看那双鞋,吓得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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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不可能,不可能是眠秀!”
“什么?你说是眠秀的?哈哈哈,少来敷衍我,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你告诉我她来过?”钱夫人不服气,下狠劲掐着他的耳朵。
此时的钱独蕴已经被吓傻了,对着空气就祈求:“眠秀,你别找我啊。我真没想害你的,是你父母咄咄逼人,非要我身败名裂啊!”
钱夫人这才意识到什么,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她拿起蜡烛防备的看着四周,“不……不要过来!”
这时候,一对陈旧的耳饰赫然在目。
“她……她坐在那儿!”钱独蕴指着梳妆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