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有了这么个祸害,下官也无能为力。”于是他主动脱下官帽,“任凭将军处置。”
跟我回京,自有皇上处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想让你孙儿活着,或许你还有别的法子。
李奎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将军请说,下官愚钝,不知所以。”
“元枯是泰安的大祭司,死之前曾在水里下毒,不知你孙子可有听闻。现在程寂等人研制药物,还是没能阻止两万多人患上这个病,希望李郡守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孙子多说些关于解药的事,或可将功补过。”
这事儿往小了说,只是国家内乱取胜的一种手段,如果泰安的毒到了鹿琼无人能解,并且人数一直在上升,便是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霍启东自认为白得到泰安人相助,实际上他在自掘坟墓。
程寂将李奎救回来后,李郡守就守在他旁边,大概率上被贬被流放,趁他最后的时间里,就想看这个孙子一眼。
一觉醒来就见到了自己的爹,李奎以为自己在做梦,喜不自胜。
“祖父,然儿在哪我要见她。我还以为祖父抛弃我了。”
李郡守抱着嚎啕大哭的孙子也是爱莫能助,然儿已经死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下他的命,他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然儿已经死了,节哀吧!”
李奎怎么能相信她已经死了,一直摇着李郡守,“祖父,帮我救救然儿吧,求求你了。”
八成是得了病,李郡守也不敢硬逼,只好苦口婆心劝他。奎儿,你救救你爹娘和我吧。”
李奎回过神时,祖父已经跪在地上。
“祖父,使不得!”
“我十几岁就考上进士,一辈子如履薄冰的活着,没想到到头来因为自己的孙子锒铛入狱,断送了李家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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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生来是李家人,哺育之恩,教导之情,血浓于水,足以让他幡然醒悟。
“元枯生前有一个袋子,里面装了许多药。”
李郡守睁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问他:“在哪儿?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抵抗。“在霍启东房间的暗格里,或许瑞王是怕最后这些病传染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霍启东被活捉回去,沿路上还没舍得搬走的居民拿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砸他。
这霍启东抓到了,蒋屈那个老贼是漏网之鱼,姜雪时便将找蒋屈的重任交给僮贵了。
僮贵伸了个懒腰,“属下定不辱使命。”
等她回到东营时,程寂已经累到睡着了。
听说他整夜整夜的没睡,一直有点蜡烛看书,姜雪时心疼的为他擦着汗。终于凭借大家的努力和智慧赢下了这场战争,眼下重要的是解决瘙痒病的问题。
程寂一醒来就是她的背影,他故意装睡,不一会,同样累到快虚脱的姜雪时,也倒在他旁边。
他的内心莫名的心疼,盯着她的脸仔细看,越看越觉得胸膛有一股火燃烧着,竟然不合时宜的想起自己看的医书。
他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偷偷的亲一下不过分吧?
雪时大战之后已是累到极致,又追了霍启东等人,又照顾自己,身体得不到缓解自然就睡死过去。
两个人面对着面,她的睡颜温柔无比,五官精致得像画里的仙子,精心琢磨似的。也许脑袋不听使唤,他竟将她的嘴巴像品尝佳肴一般,不停地轻咬着,导致睡梦中的人极不舒服的几声嘤咛,结果他忍得更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