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庸医,把皇上害成这样,哀家不会让你再碰皇上一根手指!”
程寂还在极力辩解,“皇后娘娘,草民绝无害人之心,昨日试药的婢女比圣上先服药,今日早就醒来了,而且面色如常,用不了两天就能好。”
儿子现在跟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叫她怎么去相信。
“够了,把他给我带下去!”陆太后怒吼一声,曹公公立马将他带走。
被押解的程寂,路过翡翠宫时,只随意扫视了一眼宫门,便见到一天仙般的女子盯着她洁白的手腕,上面戴了一串铃铛。
这么好看的女子。面容阴沉的时候却让人不寒而栗。
抱着书的他疑惑道:“曹公公,这座宫殿住的哪位贵人?”
他已成阶下囚,曹公公快人快语的叹着气说:“死到临头呢还看女人呢,告诉你也无妨,正是和亲的泰安公主,当今清贵妃!”
程寂明了,怪不得看起来样子怪怪的,泰安人阴险狡诈,表面最是无害,不然也不会出其不意攻进鹿琼,跟鹿琼打了这么多年。
任何表面上看去友好的人,你永远都看不清他的真面貌。今日那些太医一个个避他如蛇蝎,真的世态炎凉。
来的时候哪一个不是热情接待的,出了问题生怕自己推卸责任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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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牢曹公公就不管了,他只嘱咐一句:“皇上能不能醒,决定着你能不能活下来,程大夫好自为之,天牢阴冷,小心生病。”
这时候还能对他关心一句,程寂也不忘回礼。随后跟着狱卒来到了一间满是跳蚤和馊臭味的牢房。
他进去后,淡定自若的坐在草上翻开了自己的医书,尽管饥肠辘辘,可他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
旁边的高远一直都没有见过别人,今日来了个戴锥帽的怪人,他来了兴趣。因为一个人在这实在无聊。
“兄台,犯了什么事被砍头呀?”
程寂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不屑跟这种小人打交道,也就充耳不闻。
高远一见是个闷葫芦,失望的坐了回去。
王爷说会想办法救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每天就看着牢房和远处的犯人,他要精神崩溃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吃饭的时间,狱卒只给高远送去了食物,而程寂还能镇定的坐在那里看书。
这莫不是个傻子吧?高远转念一想,十有八九是傻子来给人顶包。
不一会,饿得难受的程寂,终究还是合上书躺了下来。
高远又喊他:“我分你一半的饭,你跟我聊聊天吧,我一个人怪闷的。”
都是将死之人,他倒看得开。
程寂凑近了些看他,正是刑部部侍郎高远。
听说是刺杀姜雪时的逆贼。
“好歹咱做个饱死鬼,路上也有个伴!”高远开口劝解。
程寂叹了口气,“你又是为何杀姜雪时?”
高远笑着说:“我要能说给你听,我还用在这待着吗?”
他将筷子分了一半的饭给程寂,“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程寂!”
他脑子很清醒,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治好病,再怎么装清高,也不如眼前这一两饭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