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俩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拿剑,直直刺向了钱守梧的肩胛骨。
而不远处一匹马飞快的赶来,正是日夜兼程追萤烛的僮福。前丞相是难得的好官,他认得,竟惨遭贼人杀害,心中惋惜。
顶着疲惫的身躯,飞身踏马直直刺向二人。
俩人就是在等他的到来,会心一笑后,一人使出了迷魂散。
僮福避之不及,会被迷了眼睛身子发软,但他凭借一股锐气势不可挡般向迷雾刺去,没想到正中一人胸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饮恨西北。
另一人以为他根本没中迷魂散,不敢纠缠,反手给了他一剑便迅速退去。
几天没合眼的僮福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又中了迷魂散,此刻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他无奈的看了眼钱守梧,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萤烛~
钱守梧看着自己不致命的伤口,痛得钻心。可是他体质不同于习武之人,很快便脸色苍白,同样昏了过去。
杜冰从铅州回来,车夫大老远就看见了一群横七竖八的尸体,死相惨烈。
“公子,前面好像有人厮杀过,那血迹还没干。”
杜冰虽然不感兴趣,但是看见钱守梧的那一刻,他笑了。
“就那个穿靛蓝色衣服的,是当朝丞相,无论是死是活,给我抬上来。”
车夫一惊,立即跳下马车去探他的鼻息,听到有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公子,还活着。”
杜冰点点头,“赶紧抬上来吧。”
两个侍卫奉命给他处理了伤口,经过上药包扎,这才安置于马车内。
车夫提议道:”还用不用看下有没有别的活口?”
“不必了,我们直接去丞相府领功便是。”
车夫见公子这么执拗,也不敢擅作主张,继续赶路去了。
左等右等等不来车辆的萤烛也心急了,靠人不如靠己,她摘了点野果子,打算凭双脚走过去。
信使从县令处回来,看见死去的兄弟以及消失的丞相,还没来得及掉眼泪便骑着马回朝去了。
听见马蹄声的萤烛似乎又有了力气,大声喊着:“等等我!”
奈何那人有急事在身,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萤烛挫败的往前走了几步,却在马车旁发现了一堆尸体。
“那是~僮大哥?”
萤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她抱着僮福的身体,不停的掐着人中,所幸气息尚存。
“僮大哥,你醒醒!”
怀里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流着。
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会去马车找药,一会找纱布,发现没有就撕了块白衣服给他包上。
几番尝试,她想扶起僮大哥,根本不可能。心急如焚的她,求菩萨拜佛的,终于去一个村庄请来了一名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