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须荷笑着说:“程夫人太谦虚了。我弟弟有幸在此念书,上次接他的时候就见过程夫子了,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回去后,我弟更是将夫子一顿夸,真是年轻有为。”
下人们将茶端上来后,书院的铃声便摇响了。
“巧了,孩子们下学了。”木苏颜惊喜万分,一会儿子就能看见她俩。
钱须荷想让钱锦瑟在这多了解下程寂有没有成婚,或许一会还能再见到他,就赶紧先和随身的丫鬟一起去接弟弟了。
留下钱锦瑟一人在此,她的好奇心更重了。
“程夫人,听说上京很是繁华,琼楼玉宇,金碧辉煌。天子脚下无乞儿,十里长街种满了桃花,平日里皆是歌舞升平,游人如织,如诗如画。”
木苏颜虽是上京来的,但所处之地并不繁华,可以说住在角落里,让她与这些格格不入。本来官人的品级在上京已小得不能再小,可她不能如实说出自己的尴尬境地,只能夸大其词描述着:“正如姑娘所讲,夫人小姐们整日里在胭脂堆里、首饰铺里,可热闹了!男人们不得逛逛勾栏,喝酒品茗,那大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商品真叫人目不暇接啊。”
这么一说钱锦瑟越发向往了,她好想父亲能够再做点政绩升官,最好直接当京官。篷州与上京隔了这么远,又是穷乡僻壤的,早就厌倦了。
不一会,钱须荷和程寂一同来了,钱须荷一个劲的向程寂道歉。
“对不住了夫子,没想到弟弟如此纨绔,不思上进。等我爹回了,定会好好教训他。听说夫子宅心仁厚从未打过他们,倒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了,我们这的孩子都皮糙肉厚,即使打重了我爹也不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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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休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姐姐,她不仅不心疼竟然还唆使夫子打自己?
可是夫子在这,他又不敢发牢骚。
程寂不置可否,只拿着书看了钱休一眼,“该罚的都罚了,这学习讲的是一个态度端正,只有放好心态才能对知识产生兴趣,若是一开始便气馁,学了也是白学。”
钱休受教般低下头,三个人一起去了正厅。
程寂身形挺拔,却并不是骨瘦如柴。修长的手骨节分明,一只手就拿完了几本书。拢起的长发三分之一垂在胸前,美得让人窒息,眼神坚定又明朗,一看就博学多才。
钱锦瑟起身行了一礼,程寂亦回礼。
她觉得自己在篷州也算有名的美人儿,这程寂竟然没拿正眼瞧过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难不成上京的女子,没有几个丑的?
“娘,我还有明天的课要准备,先回房了,你陪两位贵客吧!”程寂匆匆离去。
木苏颜心生闷气,儿子一点都不解风情,多好的姑娘啊!此时她只得盯着他的背影发愁。
钱须荷尴尬地问:“程夫人,您平时都一个人在家吗?程少夫人呢?”
“哪来的程少夫人哟,我儿都没成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殿试,也好弥补这么多年的空缺啊!”
钱锦瑟诧异道:“程公子已经中举了?”
“七年前就中了,后来吧也是因为生了病,性格孤僻了些,近些年才有所好转。我也想早点找个儿媳,也要人家看得上啊!”说完她又看了看两位姑娘。
钱须荷害羞的低下头,拉着钱锦瑟不知怎么接话,便借口回府。
“多谢程夫人款待,我们要回家了,择日再来拜访!”
木苏颜看着两位姑娘,心里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