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虞妙弋听闻,赶忙恭敬地行礼。
“多谢陛下的宽宏大量与浩荡恩典,臣妾定当告诫兄长,让他时刻铭记陛下的仁德,绝不敢有半分忤逆与懈怠,臣妾替兄长再次谢过陛下的宽容大度。”
赵川轻摆了摆手,目光随即落在虞妙弋高高隆起的腹部,缓声说道。
“皇后,朕观你这临盆之期怕是近在眼前了吧?”
虞妙弋轻轻点了点头。
“回陛下,确是如此。臣妾这身子,近来是越发沉重了。”
赵川关切地追问道。
“朕瞧着你近日说话总是有气无力,精神萎靡,究竟是所为何事?莫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
虞妙弋苦笑一声,缓缓伸出手轻抚着腹部,轻叹道。
“陛下,您有所不知,这腹中的孩儿实在是顽皮闹腾得紧,臣妾这日夜都不得安宁,着实是有些力不从心,疲于应对。”
赵川听了,似是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打趣。
“依朕之见,皇后如此辛苦,该不会是怀的双胞胎吧?”
虞妙弋先是微微一愣。
“陛下如此一说,臣妾倒是未曾想到这一层,怪不得臣妾这阵子反应如此强烈,身子也格外沉重,兴许真如陛下所言,是一对双胞胎,若真是如此,或许是一对儿女双全,又或许是两个麟儿降世。”
赵川笑着宽慰道。
“皇后莫要忧心,不管是何,皆是朕与你的骨血,皆是我朝之大喜,不过,许国夫人府朕已将其变更用途,如今已成绣衣御史的驻扎府邸,奉圣夫人也无需再回去居住了。”
虞妙弋听闻,忙不迭地问道。
“陛下,臣妾斗胆问一句,难道母亲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吗?为何会有如此安排?”
“皇后切莫多心,并非奉圣夫人有何过错,只是她与你的大哥向来关系不和,若再让她独居在外,朕恐会生出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纠纷,况且你在这深宫内苑之中,朕政务繁忙,也无法时刻守候在你身旁,悉心照料。”
要知道,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入宫,基本上便与娘家亲人断了常见面的机会。
赵川此番用心良苦的安排,着实是体谅虞妙弋的思乡之苦与孕期无人陪伴的孤独寂寞。
虞妙弋感动不已,再次谢恩。
“多谢皇上恩典!陛下如此为臣妾着想,臣妾无以为报,唯有倾尽一生心力,为陛下打理好后宫之事,以报陛下的深情厚意。臣妾感激不尽!”
赵川微笑着说。
“皇后言重了,这只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她如今就住在奉圣台,你若思念她,随时可派人去将她请来相见。”
皇后虞妙弋听闻,激动地说。
“臣妾这就差人去叫她老人家过来!能得陛下如此关怀,臣妾真是三生有幸。”
夫妻二人又闲谈了几句家常里短,赵川再三嘱咐宫人们务必精心伺候好皇后,切不可有半分疏忽,而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在阿房宫的深处,玲珑见到赵川缓缓走来。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这个暴虐无道的昏君!我玲珑就算死,也绝不会向你屈服,伺候于你!你作恶多端,欺压百姓,早晚有一天会遭到天谴,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川却仿若未闻,依旧泰然自若说。
“听闻你乃是天龙组织的核心人物,手下掌管着诸多隐秘的势力。玲珑,朕劝你还是乖乖地如实相告,告诉朕他们如今都藏身何处?或许朕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玲珑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沁雪,怒喝道。
“是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他说的?”
沁雪神色平淡如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玲珑,你莫要血口喷人,今日一整天我都在苦口婆心地劝你,哪有空闲功夫跟皇上说这些,你切莫胡乱猜忌,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
赵川双手抱在胸前。
“玲珑,倘若你能主动交代,朕可以金口玉言,满足你一个愿望。哪怕是放你自由,让你远走高飞,朕也绝不食言。”
玲珑冷哼一声。
“你说的这些,我一概不知。天龙已被你无情剿灭,我如今也落入你的魔掌,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简直是痴心妄想!”
赵川冷哼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