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新婚夜前一晚，娘找村里的吴癞子，神神秘秘的拿回了给猪配种的药，在新婚夜那天，我痛苦的守在了二叔的门外！”

“终于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可娘说，还太少了，一个不行，于是第2个，第3个孩子都出生了！”

“看着他们和二叔相似的面孔，我心里有点慌，娘告诉我不用慌，说二叔长得像爷爷，爹长得像奶奶，所以孩子像爷爷也不会暴露！”

“爷爷奶奶早就死了，但还有村里的一些老人，记得爷爷奶奶的长相，孩子长大了，的确没人说闲话！”

“我也终于放下心来……”

“这天我和娘合谋，准备弄死柳瘸子，天天在面前晃荡，非常膈应……！”

“今天，我们终于把他弄死了，村里没有人怀疑，神不知鬼不觉的！”

“之后我和娘还是觉得不甘心，那个女人已经不干净了，以后还能享受孩子的福，我不能让孩子和那个女人亲近！”

“娘说她有办法，果然几个孩子越长大越讨厌李大春，后面更是发展成了深深的厌恶，每次我都沉默的看在心里，却觉得从头爽到脚！”

“那些刺向李大春一句一句的话，让我所有的不甘都消散了，被自己生的孩子那样辱骂，那样厌恶，才是最痛苦的！”

“可恶，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特别是娘走了之后，为什么我没有活过那个女人，我才50岁，我不想死……”

“……”

然而看完了本子上记载的柳大脑袋写的东西，他们却只发出一声感叹。

“原来奶奶说的是真的，爹的确读过几年私塾啊，你看这字就写得不错！”

至于真相，在所有人的默契中只字不提！

这不重要，他们只能是柳大脑袋的孩子。

最后这本泛黄的本子被兄弟二人烧成了灰，真相被深深的掩埋了下去。

二房的那个小女儿，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观察李大春，却对上了李大春似笑非笑的眼神。

顿时心惊肉跳，心里叫着不好，却感觉脑海里上传来刺痛。

随后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小女童茫然的看了看身边的大人，刚刚好可怕，有一条大黑鱼要吃她！

一脸惊恐的向比她大一岁的哥哥靠拢，仿佛这样就能不那么害怕似的。

李大春收回了目光，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本子，放到了大队长面前。

“大队长，这里面是柳大脑袋记的东西，里面就是真相！”

大队长还在考虑要不要报公安，虽然人是死了，但这件事情确实是刑事案件，犯罪了。

哪怕死了也要让案子重见天日。

手里就被塞了一本泛黄的本子。

听了李大春的话，他缓缓的翻开这个本子，大队长身边的支书和会计也凑了过去。

随后几个人的脸色不停变换，越来越难看。

“大队长，你别光自己看啊，你倒是念出来啊！”

“唉，你看，还是要多读书啊，不多读书瓜都吃不明白！”

“还好我们队里的干部可都是会认字的知识分子，不然还得请那些知青过来，才能吃到这个瓜！”

“大队长，你别在那里震惊啊，你倒是念啊，真是急死个人哦！”

柳家兄弟二人也不发疯了，他们死死的盯着那个泛黄的本子，记得有一次闯到爹的房间里，看到爹慌慌张张的把这个本子压在了枕头下。

还呵斥了他们，最后勒令他们不准进他的房间，奶奶也批评了他们。

罚他们晚上不准吃饭。

饿肚子的滋味让他们对这件事情记得非常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