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猊宗掌门冷哼：“她是六阶大符师，说不定当时画的符就有隔空操控人的功能呢！”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

此时，月空符宗掌门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对符师的事最了解，有没有符箓能够隔空操控人，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皱眉道：“大符师虽强，但还不至于强到如此离谱的程度。即使是我宗最负盛名的大长老狂浪符尊，其精神力之强，全仙门能与其相提并论的符修不过一指之数，即使是他，在运用精神力攻击技能时，也无法做到相隔那么远的距离精准攻击对方，更何况是操控着对方自爆了。

“而且人的求生本能可以令其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发挥出最大的潜能，即使是符尊在这么远的距离也会失误，更何况是凤素，她如今离符尊的境界还远着呢。”

他说道：“以老夫之见，穆铁山说不定是真的觉得无颜回来见你，才选择了自爆。若他真的是被操控了意识才有如此表现，操控他的人精神力必定极强，且还是要在距离穆铁山不超过五步的范围内……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

月空符尊掌门德高望重，又是在场符修实力最强的人，他与云岚宗素来也没有任何交情，没有必要为云岚宗徇私。

所以他一开口，众人都很信服，纷纷劝意剑宗掌门别无理取闹了。

意剑宗掌门神色难看，他还是不相信穆铁山会做出自爆的行为。

但是此刻，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他并非自愿自爆，而是被操控的证据。

如此一来，他作为穆铁山的师尊，就要承受他杀害黎莲等人的后果，为此必须要付出连自己都要肉痛的代价，才能弥补虚猊宗掌门的丧女之痛，挽回两宗之间的仇恨。

否则，意剑宗接下来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

“小师妹，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颜云歌凑到了凤素的身边，小声问道。

凤素抬眸，无辜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做到的？”

“跟我还装！”

颜云歌避开了其他人，如今凤素身上没有传影玉，只要小心点，不必担心会被场外的人听见他们此时在说什么，顶多就是通过其他人身上的传影玉看到他俩在背对着他们说悄悄话。

“那只八方动铃我费了好大劲都没能解除它那上面的神识烙印，它还老想着回到它主人的身边，结果就在刚才，它突然变成了无主之物。”

“这说明它的主人要么放弃它了，要么是已经死了。”颜云歌道，“这么一件半神器，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放弃。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黎莲已经死了！”

“哦，她死就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凤素漫不经心地道。

颜云歌眯着眼看她，不太相信：“真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