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绝随手布置了一个符阵，隔绝吴承聿等人的靠近，他将凤素扔在地上，自己找了个位置盘坐下来，阖目入定，恢复着灵力和精神力。

吴承聿等人屡次想闯入符阵救凤素，可惜都没能成功。

厉绝的实力太强了，即使眼下他似乎受了伤，但他的实力依然不是吴承聿他们能够抗衡的。

“怎么办，这人不是善茬，凤师姐根本不是他的对上，如今落在他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之前不是有人提前出去向宗门报信了吗，怎么掌门和长老们还没有动静？这魔修来者不善，只怕会毁了咱们宗门的试炼秘境。”

……

凤素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对方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的脸。

凤素愣了愣，意识到什么，立即伸手去摸储物袋。

她的反应快，但对方的反应比她更快。

厉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揪到了自己的面前，两人几乎脸对脸，他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坏了我的大事，打算怎么赔我？”

“让我想想。”厉绝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这双手最不乖，先把它们剁了吧。”

他的视线往下，落在凤素修长的双腿上，“腿也砍了，带回去喂我的坐骑，皮肉剔掉了剩下的腿骨还能给它打造一件玩具。”

然后他又抬起头打量着凤素的脸，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左右看了看，冷冰冰地道：“这脑袋就割下来，眼珠子挖出来，把皮肉都削掉，只留头骨，用来打造一个盛酒的器皿吧，正好我最近用的酒器看腻了。这美人头骨盛的酒说不定喝起来别有滋味呢。”

吴承聿等人听着他这丧心病狂的话，怒骂他残忍，纷纷为凤素担忧，不断地去攻击他的符阵，希望能够救凤素脱困。

厉绝瞥了他们一眼，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又将视线落回凤素的身上。

凤素突然朝他笑了笑。

厉绝顿时蹙起眉头，“你笑什么？”

然后他就听见面前的少女说道：“你真善良。”

厉绝：？？？

“……我善良？”

厉绝怀疑自己幻听了，说实在的，他长这么大从没听过有人把他和善良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自入了魔后，就更不可能了，人人提起他都是用最恶毒的词语来形容，什么恶贯满盈、嗜血残忍、罪恶滔天，反正什么词难听就用什么词套在他的身上。

无论如何，善良这个词，连他自己都觉得和他没关系。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我怎么善良了？”

他倒要听听她怎么说。

“你刚才说我坏了你的大事，要我赔你。”凤素假做不知自己坏了他什么大事，眨巴着眼睛道，“虽然不知我坏了你什么大事，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是你，有人坏了我的大事，我索要赔偿的方法肯定不是把对方杀了，这太便宜他了。”

“死是很简单的事，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不知道了。对方倒是解脱了，一死就清完全部债务，可我的损失呢，谁来赔偿，谁来弥补？你说是吧？”

“所以我才说你善良。”

厉绝看着她，也笑了：“那你说说，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让对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