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摛锦感觉自己的脸颊都有些发烫了,某个东西更是精神无比,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东西更是好像要冲破衣料,戳到云子猗身上一般。
不行,再这样下去万一被师尊发现了就不好了。
余摛锦闭上眼,把自己记忆里所有清心静神的法诀都默念了一遍,才堪堪陷入梦乡。
可在这场梦境里,他却将白日里甚至不敢深究的幻想尽数付诸了实践。
——
云子猗自然是不知那一日睡在自己身旁的徒弟做了怎样的梦,也不知郁迢曾将自己在雨夜朝余摛锦奔去的一幕尽收眼底,只觉得两个徒弟似乎越来越爱撒娇,也越来越粘人了。
栖云峰上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除夕。
天元宗内每逢除夕都要讲道,让宗内长老和各方请来的大能们为宗内弟子传授修炼的秘诀。
云子猗早先就已带着郁迢和余摛锦去见过掌门,也向宗内众人昭示了他们的身份,如今天元宗内无人不知他们二人,而云子猗再不掺和宗中事宜,他的徒弟也算是天元宗的弟子,这种场合总是要去的。
只是云子猗向来甚少在这种事上露面,加之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次回宗里,都要被宗内众人过分热情的态度弄得浑身不自在,便有些不想过去了。
“师尊好好休息就行,不过半日工夫而已。”郁迢自然看出他不想去,开口劝道,“我们自己过去就好,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总归是在宗门里,也不可能有人敢欺负他的弟子,云子猗还是放心的,便点头应允:“好,那你们一切小心。”
他给了两人不少保命的法器符箓,加之心脉相连,若两人受伤,他也能第一时间感受到,栖云峰离天元宗极近,届时再赶过去也来得及。
郁迢和余摛锦一走,栖云峰倒是难得冷清了下来。
云子猗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习惯了被两个徒弟缠着,竟还有些不适应起来,回到书房捧起本书翻看起来。
送两人离开前想着不过半日工夫就能回来,可眼看着都已经到了下午,却还没有什么动静。
云子猗虽疑惑,可身上也不曾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想来两人并未受伤才是。
何况他们二人是天命之子,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系统也会提醒他才是。
莫非是除夕日,宗门里太热闹了,两人一时贪玩,舍不得回这终日无趣的栖云峰了吧。
云子猗笑着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只怕很快就是个空巢师父了。
他这些天倦得厉害,看了大半日的书,便觉得又有些疲乏了,总归无事,便打算回床上休息一会儿。
云子猗刚躺下没多久,困意便上来了,半梦半醒间,隐隐觉得被褥似乎被掀开了一瞬,很快又被严丝合缝地盖上了。
可栖云峰上满是禁制,外人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闯入,向来安全得很,加之云子猗实在困得厉害,便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知,在他陷入沉眠后,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