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果树林离开后,云子猗又去寻了些草药才回家。
他的伤经过这么长时间,平日也小心着,本来就已经好了些许,又仔细调理了一阵子,更是日渐好转。
埃尔莫一开始并不知道云子猗的伤情,可他时常来找云子猗玩,一天天相处下来,多少猜到了几分,看着他气色愈好,也为他高兴。
艾丹自然不乐意见到这家伙,可对方到底帮过云子猗,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当他不存在。
这两日下了场大雪,森林里更冷了,加之雪天难行,云子猗和艾丹都越发不爱动弹,倒是埃尔莫依旧风雪无阻,这种天气也要跑过来。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云子猗对此也有些惊讶,“外面那么厚的雪,这一路过来多费劲啊。”
“想你了,想来看你嘛。”埃尔莫抖了抖尾巴,见他走近,忙摆摆手,“你先别离我太近,我身上全是凉气。”
云子猗倒不怕冷,还拉过他的手带他往里屋走:“那就快进来暖暖,知道冷还跑出来,过两日雪化了再来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埃尔莫被他主动牵手,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还继续撒娇道,“前两天雪下得太大,门都出不了,我都两天没见你了,好不容易盼到雪停,自然要赶紧过来。”
艾丹端着云子猗的药走过来,听见这话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小心别冻死你。”
埃尔莫不想搭理他,撇了撇嘴懒得吭声。
云子猗接过汤药,刚抿了一口,眉头便蹙了起来。
不管再喝多少次,他都受不了这么苦的汤药。
“你这药还要喝多久啊……”艾丹见他喝药喝的艰难,也心疼得不得了,“不是说已经快好了吗?”
“多巩固一下总是好的。”云子猗倒也觉得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多少还有些不放心,才没有急着停药。
艾丹既心疼他天天喝这些苦药,又担心他的伤,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了。
云子猗皱着眉,一鼓作气喝完药,刚想喝口水压一压嘴里的药味,却忽地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碗摔了。
“怎么了?”埃尔莫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碗,扶他坐下,关切道,“又不舒服了吗?”
云子猗摇了摇头,身躯微微颤抖着,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之前身有重伤,时不时便会难受不适,艾丹也见过许多次,知道该如何应对,本来刚倒了杯水,见状又立刻放下了,快步走上前将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云子猗倒不觉得疼,只是莫名不舒服起来,尤其脊背处痒得厉害,却又不知该如何缓解。
不过这样的不适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云子猗便感觉到痒意消失,背上微微一疼。
随后,就传来了布料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