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还未确定德妃娘娘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就要着急地为她办理身后事,敬妃娘娘平日里掌管后宫时,也没有对德妃娘娘多加照拂,怎么现在便如此上心?”
她赶忙制止了她们荒唐的举动,护在床榻前,不让她们碰德妃,毫不客气地点明了她们的小心思。
“还有现场的诸多娘娘,小主,你们怕是都没有见过德妃娘娘,也没见过我,更不了解我。就言之凿凿地说我是凶手,想要声张你们口中所谓的正义!我自问从没有过害人之心,反而是他人一直对我纠缠不放,几次三番地陷害威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虽然是对着她们说,但更像是对命运不公而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诘问。不论是穿越,还是入梦,都无所谓,但是偏偏是她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害,而她却毫无办法。
明明每一次都很自信,可是还是来晚了一步,就差一点。她说过不会再忍让下去,还未来得及筹码,就又中了计。她可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事到如今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反正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凶手,到时候闹到皇上那里,自己也未必能脱罪,与其让其他人为自己担忧,还不如就这样将这份罪认了下来,这样所有人就都满意了。她说不定也能脱离这里,回到原本属于她的世界......
在这里太过煎熬了,就算有很多美好的人,也有过开心的时刻,也抵挡不过冰冷刺骨的谋害,和小心翼翼地苟活。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干脆破罐子破摔,都别想好过。
但是这些只存在于她的脑海里,她又怎么敢这么做,就算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能连累更多的人。
又软下了语气,苦口婆心的解释:“颖嫔娘娘说得对,是我没有明白自己的位置。但是此事诸多疑点,我也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怀疑的人。而且我已经说过,事发当时我和三殿下在一处,有人证能证明我的确没有作案的理由。只是敬妃娘娘不肯将三殿下叫来与我对峙,难道是有何隐情吗?”
现在她只能死死抓住这一个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不放,且看她们还有什么借口。而且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她们碰德妃娘娘,否则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谁说本宫不敢,既然安远郡主说当时和放儿在一起,那么便找来他对峙又何妨?免得有人说本宫包庇,惠心,你亲自去请!”
敬妃也不是善茬,这就是他们算计之中的一步,就算是赵放来了都没用?她窃笑着,看着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年轻人。
“安远郡主一直霸占在这里何意?难道害死了德妃娘娘还不够,连给她最后一个体面都不能吗?还是说,这尸体上面有什么你想掩盖的东西,这才一直左右推辞?”
襄嫔无心看她们几人争执,相比于敬妃,她同样对李言笑看不顺眼。看不惯话题就这样被她带着走,又夹墙带棒地向李言笑开炮。
颖嫔也附和着:“是啊,莫非是你心虚?”
李言笑不想与她们过多争论,只想在这里多拖延一会,但是谁能替她来解这个局面呢?而且这个惠心是敬妃的心腹,派她出去,不一会儿宫里的人一定都会知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说过在还没确认德妃娘娘是否真的没救了之前,不能草率地判断她已经死了。你们这么多人,就没想着要为她找一个太医吗?宣太医啊!”
她一人根本对付不来这些认定她是凶手的人,从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如此苍白无力,好在还有皇上封的“安远郡主”这个噱头,这种时候居然只是一个虚名能帮她镇住她们,好让她们不能再过分。
但是她们却当她的话是耳旁风,只是站在一起抱团,用着同一种费解的眼神看着她,那是一种无形的霸凌与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