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师爷顺着衙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条小径蜿蜒曲折。
“走,我们去看看。”曹师爷带着几名衙役沿着小径前行。
小径尽头,竟然是一片荒废的庭院。庭院中杂草丛生,几棵枯树矗立其中,显得格外荒凉。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一名衙役嘀咕着扯掉杂草,余光看到远处地面有个突起之处。
“大人,那有一口井!”
衙役们迅速围拢过去,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井口周围的杂草。曹师爷凝视着那口井,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示意衙役们小心行事,以免发生意外。
一名衙役找来一根长绳,将绳子的一端系在井边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绑着一个沉重的石块。
衙役们**协力,将石块缓缓放入井中,试图探查井底的情况。
随着石块的下沉,井中传来咕咚咕咚的水,直到石块触底,他们才缓缓将绳子拉上来。当他们看到绳子末端的石块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石块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斑点,显然是血迹。
曹师爷吓得倒吸了两口冷气,“底下有人!快把人捞上来!”
“再去快点请大夫!”
衙府内,李商路闭目养神,身后的刘师爷不断看向大门,这天都黑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名衙役气喘吁吁地冲进大门,额头上满是汗水。
“大人!找到人了!”
江泰然猛地睁开双眼,斜眼瞥向心腹。
心腹抖着身子,脸色一白,咬牙道:“大人!这不可能!奴才明明就是!”
“蠢货!”江泰然低声暗骂一句,“不是说人已经解决了吗?”
曹师爷和捕快抬着一名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男子丢在地上,高天宇着急地爬过去拨开男子的头发。
“管家!”
曹师爷拉出大夫:“快把人救醒!”
刘太守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淡定的李商路,又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江泰然,露出些快意,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江泰然凝目闭目,这下事情闹大了。
大夫迅速上前,查看了男子的状况,然后从药箱中取出几根银针,熟练地扎在男子的几个关键穴位上。接着,他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男子喝下。
“大人,这人受了重伤,但幸好及时救治,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高天宇是管家从小带大的,对府中事务了如指掌,情谊深厚,如今眼睁睁看着管家一脚踏入阴阳关,怒从心生。
“江泰然!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敢对管家下毒手!”高天宇怒吼着,眼中满是血丝。
江泰然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高天宇,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江家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这些年我为江家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却要被你抛弃,真是可笑至极。”江高天宇自嘲地笑了笑,豁然撕下一块衣角,咬破指头,不顾他人的惊愕,开始在衣角上写下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