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岗的侍卫忙跑进来,低着头跪在地上回道:“九千岁请吩咐。”
魏忠贤闭上嘴,一个窝心脚踢在那侍卫心口,化惊恐为怒气:“娘的,怎么守门的?刺客都进屋了,你守的什么门?在睡觉吗?”
侍卫吃了一惊:“回九千岁,小人亥时换岗以来,一直守在门口,没见到有刺客啊。”
魏忠贤指着枕头上那白色的信封怒吼:“还在狡辩,看看那是什么?刺客能悄没声地把信放在枕头上,就不能悄没声地杀了咱家?”
客氏一听,吓得花容失色,顾不得只穿一件睡衣,忙从床上跳下来,抱着老魏的胳膊哭闹:“吓死老身啦,你这里太危险,老身要回家……你快快派人送老身回家!”
魏忠贤正事还没处理,又被她闹得心烦,沉着脸哄她道:“现在怎么能回去?万一刺客在外面等着,你出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客氏想想,他说的不无道理,又吵闹道:“还不快快派人,把院子里找一遍,谨防刺客还藏在院子里呢。”
“来人!来人!”魏忠贤一连声叫喊,把一府的下人,护院、宾客通通吵醒了。
管家连滚带爬地起来:“老爷,有何吩咐?”
客底指着枕头上那封信说:“了不得啦,魏府进了刺客,尔等却茫茫然无知,还不快快安排下去,点燃灯笼火把,满院子的搜一搜,兴许刺客还藏在院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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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这才抬头看见了那封信,忙转身出门,呵斥刚赶过来的侍卫头子:“怎么当差的?刺客都进到老爷卧室了,尔等却懵然无知?”
侍卫头子还要进屋去看现声场,被管家一把扯住,低声道:“两位主子正在气头上,你脑袋不要了?还不快去搜检院子,将功折罪?”
侍卫头子重重地回握一下管家的手,感激地道:“老叔大恩,容后再报!”
转身跑下去,安排人搜查刺客去了。
魏忠贤见外面的人都行动起来,这才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侍卫,骂道:“还跪着做什么,去外面守着。”
侍卫磕了头,倒退着出去了。
魏忠贤伸手就要拿那信,客氏拉住他的手说:“小心信上有毒!”
魏忠贤迟疑了一下,冷笑道:“他要杀咱家,昨晚就动手了,犯不着放一封信。”
说着,拿起那信,只见上面无头无尾,只写着两行墨迹淋漓的字,魏忠贤不认识,只好叫管家进来念信。
管家接过信纸,低声念道:“两名东厂番子,换回四名妇人,否则,朝堂上见!”
管家把信纸还给魏忠贤,担心地问:“老爷,出了何事?”
魏忠贤“啪”地合上那面纸,怒道:“这个崔少华,尽给老子惹祸!”
客氏也不满道:“那崔呈秀,吃相也太难看,惹谁不好?去抓皇庄的佃户,这事让万岁爷知道了,想起那张氏母子,要接他们回宫怎么办?
任氏可正怀着身孕呢,老魏,可别让那张氏的逆子,抢了任氏的风头!坏了咱们的计划。”
客氏和魏忠贤的计划,是一旦任氏生下儿子,就说服朱由校册封新生儿为太子,到那时候,还忌讳什么张氏和她的儿子?
魏忠贤也不想让张氏回宫,破坏他的计划,他在房间里踱了好几圈,还是不死心,问客氏道:“你说,那张氏,去哪里请到一位制作香水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