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魏忠贤和崔呈秀,正在东厂的值房里,等着黑衣人的行动结果。
魏忠贤手里握着一瓶香水,眼里冒着热切的绿光:“没想到,这一个小瓶子,就要卖三百两,啧啧,还真有冤种去买!”
崔呈秀凑上去,讨好地说:“亲爸爸,等咱们弄到这香水的制作法子,这银子,就是亲爸爸的了,往后,再有人来求亲爸爸办事,咱们也不要他的银子,就让他买这香水得了。
省得东林党那帮言官,整日里瞎吵吵,说亲爸爸收受贿赂!”
“哼!”魏忠贤不屑地说,“咱家拿钱办事,不像东林那起子文人,只知道用嘴忽悠人!
想忽悠咱家,没门儿!熊廷弼的头颅,还在九边传递呢!”
他摩挲着那个精致的瓶子,点头赞许道:“不过嘛,这瓶子倒是精致!少华说得有道理,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这香水,哈哈哈!”
两人正说得高兴,外出行动的番子回来了,带回来四个妇人,也丢掉两个队友。
魏忠贤一听有两人落入对方手中,当即黑着脸问:“腰牌收回来没?”
那头领跪在地上不敢回答,当时那情况,能跑回来就算命大了,哪里顾得上死人身上的腰牌?
魏忠贤一脚踢到那头领胸口,踢得他向后仰倒,又立即回身跪好,嘴里说着“属下办事不力,请公公责罚”的话语,丝毫不敢推卸责任。
崔呈秀知道,腰牌这种小事,他“亲父”一定会想办法搞定,他更关心的,是提审几位抓回来的俘虏, 拿到那制作香水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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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那领队番子:“抓回来的妇人呢?”
那领队番子忙不迭地答道:“关进牢狱中了,正等着大人处置。”
崔呈秀转身对魏忠贤道:“亲爸爸,事不迟疑,儿子这就去提审她们。”
魏忠贤说:“带上杨寰,他有的是手段让那些人开口。”
得到魏忠贤的默许,崔呈秀兴冲冲地来到东厂的牢狱,见到四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妇人,两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来岁,还有一个,五十多岁,四人抱成一团,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牢狱里臭不可闻,虽然魏忠贤派来了杨寰,崔呈秀还是下令把人提到审训室,他要亲自审问,不想杨寰来摘桃子,抢他的功劳。
“尔等不必害怕,”他尽可能温和地四个女人说,“告诉本官,尔等谁在香水作坊里做过工?”
三位年纪大的,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位年轻妇人,那小妇人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回……回大……大人,奴……奴婢……奴婢……”
“很好,你告诉本官,那香水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崔呈秀心里暗喜,劳师动众的,总算抓到个有用之人,他迫不急待地问。
“回……回大……大人,”小妇人还没有从被掳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话也说不利索,“奴婢……只……负责……烧……烧火……”
崔呈秀听得十分不耐烦,拍着桌案怒道:“好好说话!据实说来,否则大刑伺候!”
谁知,他不吼还好,一吼,小妇人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