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自己,就待在车上解决,不愿意再下车去冒险。
张泉送上来一壶热茶,又把火盆加满木碳烧起来,车里才有点暖气儿。
张蔷给阿宝顺了一碟五香酱牛肉,自己拿了一盘子点心,就着热茶,灌了个水饱。
茶馆里的三人,狼吞虎咽地吃完食物,用滚烫的热茶把水袋灌满,放在怀里保温,便骑马出门,直奔皇庄。
阿宝斯文地吃完了它的牛肉,用爪子抹干净嘴脸,才钻到张蔷的披风里,衔出几张银票,放到她的膝盖上。
“喵……本猫为你报仇了。”
张蔷拿起来来一看,有一百两的,两百两的,最大的一张,是五百两,一叠银票加起来,共一千七百两。
最下面是一张清单,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王体乾此次出宫,以年节名义,向西山上的煤矿主索贿的账目。
哈哈哈!张蔷一手撸猫,一手握着银票,无声地笑了:让本宫跪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另一边,王体乾回宫后,想要拿出收入清单交给账房记账,却怎么也找不到。
数了数银票,跟记忆中的账目,总是对不上,他记不住明细账,总账却是记得的,对来对去,少了一千多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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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小偷在摸银票的时候,连清单也一起掏走了!他急了,这张单子要是落在东林党手里,他王体乾不死也要栽个大跟斗!
气得他大骂身边的随从:“张胜!你TMD给老子滚进来!看看这银钱,是不是被你们偷走了?”
随他出门办差的张胜,吓得屁滚尿流地进来,顶着王体乾吃人的目光,把银票、银子仔细地数了三遍,始终与总账对不上。
他心里想:这是这狗东西私自昧起来了,故意来讹诈他们的?
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得把一路上的经过重新捋了一遍,然后说:“回大人,小人思来想去,只有在吉祥楼吃饭的时候,包袱行李才离开过咱们的身边。
会不会是那吉祥楼的小二,见财起意,吃了熊心豹子胆,偷到咱们身上来了?”
王体乾恼怒地骂道:“既怀疑是那吉祥楼的伙计,还不快快去给咱家讨回来!讨不回来,提你们的脑袋来见!”
吉祥楼的人可遭了殃了,张胜从御马监出来,带上白天那帮人,讲了银票和账目丢失的事情,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往吉祥楼杀来。
正是晚饭时候,吉祥楼里宾客盈门,张胜几人冲进去,对着迎宾的咨客就是一顿猛打,边打边大声呼喝:“反了天了!连王大监身上的银票也敢偷,这吉祥楼,不想开了是吧?”
掌柜的忙出来劝解,几人正在气头上,按住掌柜的一顿拳打脚踢,要不是被两名青袍官员喝止,掌柜的估计得被打死在当场。
“当街行凶,诬人清白,真真是岂有此理!”一名年轻的官员上前指着张胜几人,目呲欲裂,“大明朗朗乾坤,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体乾的人是吧?本官不参你们一本,这御史也不用做了!”
宦官遇到文官,向来被人看不起,张胜强辩道:“谁诬他了?咱家们今日在他酒楼吃饭,王大监足足少了两千两银票,不是他们偷的,还有谁?
你又是何人,来管御马监的闲事?”
那名御史当即双眼发光,急步上前,发出夺命连环问:“多少钱?他哪里来的钱?是不是出城勒索了?勒索谁了?既是少了银票,拿出账单来核对!”
另一名官员也冷笑道:“你问他是谁?他就是福建道御史……周宗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