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回合:我身是何物……何物为此身……(1 / 2)

这里是一片混沌……

这里是一生的孤独……

这里飘荡着一个昏沉意识……

这里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疼……”

好像是脸颊处传来的疼痛。

那个意识伸出手,本能的摸向那根本不存在的面颊。

不对……

不只是面颊。

小腿也好疼啊……

胳膊上也是……

刚刚方才微微运作的思维也传来一阵阵疼痛。

疼吗?

分明感觉的到,分明能够形容的出。

但是每当伸手去抚摸痛处时,却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无论如何也无法确定到底时哪儿传来的疼痛。

我的手……

虚无的意识想要抬起虚无的手放在眼前。

却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此刻,他才幡然醒悟。

他刚刚一直都没有挣开眼睛。

眼皮沉重的如同一扇老旧生锈的卷帘门。

挣扎的终于打开了一条仅能近光的小缝,这才能勉强窥见四周。

这里是个方方的空间。

自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四周很黑很黑的空间里,一排排一模一样的椅子。

而他的面前,是这方空间唯一的光源——一张甚至有些泛黄的幕布。

幕布上闪动着画面,好像是一个个人物好像是一处处风景。

微微动了动手,却好像触及到了什么。

扭头将视线投去,竟然看见一桶爆米花。

直到这个刹那他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里是电影院。

孤独,静寂,只有唯一的观众。

沉闷,压抑,放着一场无声的电影。

……

……

。龙门的风,总是在不该喧闹的时候一阵接着一阵的吹过。

莫斯提马的长发被不断撩起,但此刻的她却仿佛毫不在意。

“你……”

她说着把右手的法杖缓缓扬起,直指林羽的面庞。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脸。

雪白的短发如同一团跳动的白色的火焰,将原本的一头黑发取而代之。

同样苍白也逐渐侵染了原本如墨般的眸子。

凌冽的脸颊上格格不入的透露出7分狂气,将曾经附着其上的慵懒一扫而空。

如果说此前的林羽是一道虽然历经起伏但是任然寻求着稳定的线。

那么此刻的林羽表现出的气势就宛如决心彻底放弃寻求安稳的努力,转而走向极端的道路。

没有事物是一成不变的。

莫斯提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保鲜膜都有保质期,可能就连古老典籍里的不可称谓的存在,也在被时间一点点改变着。

但是反过来也正好说明了,改变也是需要时间的。

人虽然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不断发生着改变。

可能是在小卖部再也买不到喜欢的冰淇淋,可能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

太快了。

面前的男人的转变太快了。

毫无预兆,毫无逻辑,毫无道理可言。

林羽苍白的眼眸看向了面前的堕天使。

那其中跃动的光景,是莫斯提马从未见过的。

他双手摊开,面向了她。

“上次的谈话,我想我现在就能给出答案。”

莫斯提马听见他这样说道。

他的身后,是龙门的万家灯火。

有市区的繁华,有交界地的平淡,还有外环那零散黯淡的光点。

林羽的腹部,曾经有个伤口。

是被一个小孩拿着原石刺伤的。

虽然现在它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仿佛重来没有存在过。

但是林羽看见了来自最底层感染者的挣扎。

林羽的胳膊,曾在伦蒂尼姆接下了沉重的一刀。

但是林羽感觉到的是战斗背后的无奈。

林羽的眼睛,曾经看见了龙门灰色地带的美好。

但是他同时也看见了命运的无情。

“现在”?

安稳的度过每一分现在?

呵。

“我要抵达我所期望的未来。”

他这样说道。

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一张卡片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团黑色的雾团就凭空而起,如同黑洞俘获光线般,转眼间就彻底吞没了那原本悬浮在林羽身后的止战者。

接着,那黑雾不断扭曲膨胀,如同一枚虫蛹般,仿佛又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嘶——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一个漆黑,枯槁的身影划破了黑雾的薄纱,就这样在林羽的背后横空出世。

它身披着褴褛的斗篷,斗篷之外的肌肤漆黑结扎,双臂修长且垂在身侧,手臂尽头的是一对狰狞的利爪。

一对黑色的羽翼无精打采的收敛在它的身后,上面扭曲异样的不规则纹理以及其完全和看起来完全于轻盈不搭边的质感,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玩意是不是真的能让他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