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楚悠疑似失去了所有手段。

她有些想不明白，第六世那些皇姐们，夫郎十几个往府里抬，到底是怎么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她这里才三个，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两个半，她都已经焦头烂额。

真的不敢想象，若是多起来，她会崩溃成什么样！

江心白见楚悠半晌不语，更是郁结，闷坐着不语。

楚悠也跟着坐在了他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原本是在想该怎么安抚好江心白，可一将手肘放上去，她的注意力却被离奇地转移了，“咦”了声，便开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眼中也越来越兴奋：

“江心白，你······”

“唤我什么？”

江心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楚悠的话。

后者努力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

“心白······师兄？”

江心白这才傲娇地“哼”了声，面上的神情，倒是没那么生硬了。

楚悠这才生动地拿起刚刚江心白正在写字的笔，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到了吗？我的元神，可以取物了！”

顿了顿，她又开始自言自语：

“这便是化神初期和化神中期的区别？

那到了后期或者突破到合体期，是不是就能分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我了？”

越想，楚悠越兴奋。

压根儿忘了，眼前还有个江心白等着自己顺毛。

那没心没肺的模样，看得江心白心肝都要炸了。

可下一瞬，江心白的眸光却又幽暗起来，盯着她还在把玩毛笔的小手，幽幽开口：

“楚悠，你当真是对我全不在乎？”

坏了！

都指名道姓喊她了，这次是真生气了！

楚悠终后知后觉回神，连忙将毛笔放好，端正坐好，乖巧得不像样，正经地仿佛是在考公面试：

“怎么会不在乎呢？

若是不在乎，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你为何只是元神过来，本体不过来？自己心里没点数？”

江心白看破也说破，让楚悠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无奈轻叹：

“那你到底让我来作甚？

不来，你心里不痛快。

来了，你心里更不痛快！

江心白，你何时变得这般拧巴的一个人了？

从前的你，也不是这般呀！”

“那是因为从前，你只有我！”

江心白一急，便说出了心里话。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但他不后悔，反而低声补充道：

“无论是眼里，还是心中，都只有我。”

所以他对待万事万物，才能那般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因为他知晓，无论如何，他的悠悠，永远都会与他在一起。

现如今······

明知往事不可逆，每每想起，他总是肝肠寸断！

“有些事情，错过了，便错过了。”

楚悠低声道，她刻意不愿意去回忆与江心白在一起的种种，不是不怀念，而是不敢怀念。

她爱江心白，可她如今同样爱着霁尘和申屠胤。

她不可能因为想起了与江心白曾经的种种，就舍弃另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