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他“兄弟”还……，这要是被小师妹发现了，生气不理他，得不偿失！

“就擦上身，温度应该也降得下去。”

顿了顿，害怕她不信，申屠胤又解释道：

“从前我未觉醒腾蛇血脉，又未被师父收留回无极山时，常流浪也会受伤发热，便是不处理，睡一觉，热也能慢慢退了。”

他这般说的本意，是让楚悠别太担心。

却让楚悠的心口赫然一紧，一声不吭地继续为他擦拭降温，一个时辰后，确定他的温度不那么烫手了，才去溪水边随便抓了两条鱼，就着烧开的水还是炖鱼汤。

许久没吃楚悠亲自下厨的食物，申屠胤是真有点想了。

所以当她端着奶白鲜美的鱼汤到自己跟前时，申屠胤是真一点没客气，连喝了三大碗，还意犹未尽。

楚悠一直知道，申屠胤是绝色的冷峻好看。

可今夜映衬着月光，她觉得他尤其好看。

倚着树干而坐，像极了那与世无争却又惹人怜爱的病美人。

她明明没喝酒，却觉着自己醉了。

斟酌了良久，楚悠终是开了口：

“三师兄……”

“嗯？“

申屠胤抬眸，对上楚悠亮得过分的眸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让他的心口紧了又紧，便听她极轻极缓地问道：

“你真的心悦我？“

有那么一瞬，申屠胤觉得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在将自己憋死之前，他还晓得坚定又认真地点头：

“嗯！

我心悦你，许久了！“

楚悠垂眸，咬了咬唇：

“可我，已经有小师兄了。”

顿了顿，感觉到跟前的人，气息明显低落了不少，她又开了口：

“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不会和小师兄分开的。”

这是将选择权，交到申屠胤手中。

“而且，他如果接受不了，我可能也不能……”

这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申屠胤心口微涩，小师弟果然还是占了先发优势。

可他也被她所接受，不是吗？

“嗯！“

申屠胤唇角荡出前所未有的轻快笑意，他缓慢又不唐突地，缓缓靠近她。

直到二人的鼻尖，近乎凑到了一处才停下。

说话间，都交缠着暧昧的气息：

“那小师妹，可心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