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的清辉洒在峡谷之上,与地上的积雪相映成辉,一条小溪缓缓的流过,在溪流的上方,架起了几堆熊熊的篝火,篝火上架着肥美的烤肉,正在火焰的炙烤下,冒着滋滋的油香。一群幸存下来的廓尔喀雇佣军围拢在篝火前,再也没有之前肆意的欢快笑声,他们默默地烧烤着食物,也在缅怀失去的战友。
哈桑面无表情的喝着酒:“索南旺堆,那些红色的巨型老鼠是什么东西?”
索南旺堆正在烤肉的双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说道:“大首领。我也没有见过呀?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奥尔玛原本就鲁莽易怒,今天有眼睁睁的额看着自己的兄弟和火光兽活活烧死,自己却无能为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眼看着索南旺堆还在支支吾吾的,忍不住暴跳起来,飞起一脚将索南旺堆踢倒在地上,满脸狰狞的一把抓住他的胸口衣服:“fake!再不老实,我就杀了你!”
哈桑急忙挥手制止了奥尔玛的冲动:“索南旺堆,你是藏人,又是向导,难道对这玩意儿就没有一点耳闻?”
索南旺堆跪在地上心惊胆颤,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摸样:“大首领,我,我,我”
奥尔玛气的再次握紧了拳头,由于强忍着冲天的怒气,他的拳头在用力之下,发出了刺耳咕咕声,把索南旺堆吓得一下子软瘫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
哈桑无奈的说道:“索南旺堆,你好好说,我不怪你!”
索南旺堆偷偷的看了看奥尔玛,眼看着奥尔玛退回到哈桑的身后,这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露出一副见了鬼似的惊恐表情,绘声绘色的:“那是班丹拉姆座下的恶魔、西王母神宫的守护神,我之前听说过,这地狱之门有很多很多的远古猛兽,都是西王母豢养的守护神......”
哈桑有点不耐烦了:“有没有跟巨型老鼠相似的传说?”
索南旺堆点了点头,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和后怕,他强行吞下一口口水:“停水在远古的南海火山上,生活着一种巨型老鼠,它们能吞噬火山,身形高达数十米,披着一身火焰,走到哪里,就会烧毁那个地方的一切生物......”
奥尔玛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重点,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索南旺堆用一种神秘又低沉的声音说道:“火光兽,昨天我们看见的那个小型的老鼠应该也是火光兽的幼体。”
哈桑吃惊的问道:“火光兽?”
索南旺堆点了点头:“传说它的皮毛遇火不毁,做成皮裘,不但华丽非凡,而去能够辟火,只要衣服一旦脏了,扔进火中,烧一下就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哈桑沉吟了一下:“想不到还真有这玩意儿?”
奥尔玛不相信的望着哈桑:“头,你也听说过火光兽?”
哈桑点了点头:“我之前刚到阿富汗战场的时候,在接受美军高级将领训练的时候,听说过一些远古的奇异猛兽,他就提到过,在美国的阿留申群岛,有一个世界着名的火山克利夫兰火山就发现过一种老鼠,能够在火山之中生存,不过它们的体型小得多,而且还是灭绝了很多年的。不过,按理说这东西早就已经绝种了,而且它原本的栖息地是火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索南旺堆摆了摆手:“嘘,大首领,这里是昆仑山,西王母神宫的驻地,什么样的远古巨兽出现在这里,都不足为奇!”
奥尔玛好奇心大起:“那就没有办法消灭它们吗?”
哈桑一脸无语的说道:“听说是把它们扔进水里,就可以淹死它们,可是现在看来,有点虚妄,我们的子弹和手雷对它们的伤害性都不大,就别说水了。”
奥尔玛看了看远处夜幕下的昆仑山脉,忍不住说:“真不愧地狱之门的称号!”
哈桑坐在篝火边的雇佣军们说道:“兄弟们,振作你们的精神,我们是廓尔喀雇佣军,是绝对不会被一点小小的困难就吓到的,想想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兄弟,我们的亲人和朋友,他们等待着我们胜利凯旋呢?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把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雇佣军们原本悲伤的情绪逐渐消失了,夜幕下的篝火前,再次展现出了廓尔喀雇佣军强悍神勇的一面......
莹莹的绿光在洞穴之中微微颤动,累累的白骨上点点磷火在跳跃着,随着洞穴里面的微风飘动着。伊莎贝拉躺在白骨之上,莹莹的绿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双目紧闭,两条泪痕清晰的挂在她的脸上,她双手无助的抱着双肩,尽量收起双腿,把自己卷成一团。钩蛇盘绕在洞穴的另一端,三角形的脑袋靠在硕大的身躯之上,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伊莎贝拉发出低低的哭声,蓦然间,洞穴外传来了一声夜鸦的啼鸣,伊莎贝拉猛地睁开眼睛,,扑倒洞壁前,仰望着数十米高的洞口,惊喜的喊道:“乔,是你吗?”她撮起嘴唇,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夜鸦的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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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上方露出了乔舒亚的脑袋,他轻声说道:“嘘,别出声!”伊莎贝拉急忙点头。乔舒亚将一根用藤蔓编织的绳索放了下来:“绑在身上,我拉你上来!”
伊莎贝拉快速的将绳索绑在自己的身上,又将蒙古刀叼在嘴上,抓住绳索,快速的往上爬。
乔舒亚站在洞口,拼命的向上拉着绳索,绳索摩擦着石壁发出沙沙的响声,细碎的石块不停的往下落,打在钩蛇的身上钩蛇慵懒的翻动了一下身子。乔舒亚急忙停止拉动绳索,脸上的汗珠滚滚落下,伊莎贝拉也立即停止了向上攀爬的动作,双手紧紧的抓住绳索,眼睛紧紧地盯着钩蛇的一举一动,眼看着钩蛇只是慵懒的动了一下,又发出了鼾声,这才急忙快速的向上攀爬,在两人的合力之下,终于将伊莎贝拉拉出了洞穴,乔舒亚一把抓住伊莎贝拉的手,将她拉了上来,伊莎贝拉扑倒在乔舒亚的坏了,放声大哭起来,乔舒亚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出声,快离开这里!”急急忙忙的用匕首割断了绑在伊莎贝拉身上的绳索,拉着她就像山洞狂奔:“快走!”
藤蔓编织的绳索哗啦一声掉进了山洞,正好打在钩蛇的脑袋上,钩蛇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从洞口上方狂奔的两人,顿时发出一声怒吼,跟着追了出来。
乔舒亚回头望了一眼:“跟着我快跑!”他拉着伊莎贝拉,亡命的向前狂奔,钩蛇冲出洞口,暴怒的追了上来,在眼前被黑暗吞噬的山洞里,伊莎贝拉和乔舒亚的心跳如鼓,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钩蛇嘶嘶的威胁声。山洞的岩石湿滑,他们的脚步踉跄,但恐惧给了他们超乎寻常的力量。
钩蛇的速度快得惊人,它的鳞片在黑暗中摩擦着石壁,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伊莎贝拉和乔舒亚只能依靠彼此的声音和触觉在绝对的黑暗中前进,他们的手紧紧相握,仿佛这是他们唯一的生命线。
突然,钩蛇的头部在黑暗中猛地伸出,它的毒牙险些咬中乔舒亚的肩膀。乔舒亚本能地用力一推,将伊莎贝拉推向前方,自己则滚落在地,躲过了致命一击。他们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被钩蛇捕获,便是生死的终结。
伊莎贝拉在奔跑中不慎撞上了洞壁,疼痛让她几乎尖叫出声,但她硬生生地将声音吞回喉咙。乔舒亚立刻将她拉起,两人继续在狭窄的通道中狂奔,耳边是钩蛇越来越近的呼吸声,其坚硬的鳞甲在山洞的地面划出一道道的火花。山洞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但同时也意味着通道变得更加狭窄。伊莎贝拉和乔舒亚必须侧身才能通过,而钩蛇则利用这个机会,将身体紧紧贴着石壁,加快了速度。
在狭窄的缝隙中,伊莎贝拉和乔舒亚几乎能感觉到钩蛇的毒牙划过他们的后背。乔舒亚在绝望中找到了一块突出的岩石,用力一踢,岩石砸向钩蛇,暂时阻挡了它的追击。
他们趁机穿过裂缝,但钩蛇的怒吼声再次响起,它似乎更加狂暴了。山洞开始崩塌,岩石纷纷落下,伊莎贝拉和乔舒亚在尘土和碎石中摸索前进,而钩蛇则在混乱中不断发起攻击。
乔舒亚急忙喊到:“快,钻进前面的小洞,它的身躯庞大,进不来!”
伊莎贝拉来不及多想,一头扎进了前面的小岔洞,砰的一声,撞在了石壁上,摔倒在地上,乔舒亚从后面跑过来,弯腰拉着伊莎贝拉往前狂奔,两人弯着腰,低着头,顾不得山洞的石壁擦伤身体,埋头往前逃去。
钩蛇死命的向前追来,可惜它庞大的身躯被卡在岔洞口,只能徒劳的拍打着石壁,震得整个山洞摇摇欲坠,大量的石块扑簌簌的往下落,山洞中传来阵阵沉闷的轰鸣。
乔舒亚拉着伊莎贝拉不断的催促着:“快,快,山洞要坍塌了。”
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黑幕,将峡谷紧紧包裹,只有零星的星光在遥远的天际闪烁。在这片深邃的黑暗中,一条激流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它在峡谷间蜿蜒蛇行,飞流直下,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神秘力量。激流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如同古老的咒语在耳边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月光偶尔穿透云层,照亮了激流表面的波光粼粼,但很快又隐没在黑暗中,使得这条激流更像是一条闪烁着幽光的巨蟒,在夜色中翻滚、舞动。水雾在空气中弥漫,凝结成一片薄薄的轻纱,给峡谷增添了几分朦胧和神秘。四周的岩石被水汽侵蚀,形态各异,宛如古老的图腾,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在这夜幕下的峡谷,激流的奔腾不仅是一场力量的展示,更是一场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仪式。
峭壁上方有一个半米大小的山洞,宛如一张丑陋的豁牙,突兀的出现在峭壁上中间,借着微弱的月光,洞口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稀稀疏疏的响声以及剧烈的喘息声,伊莎贝拉惊喜的声音从洞中传来:“乔,我看到月光了,我们到洞口了!”她的身后传来乔舒亚闷闷的声音:“加快速度,出了山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