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永辉也说:“是嘛。小汤,你还不知道,前几天,市里开人代会,哎呀,都没法说啊。”
他就把选举前后,郎步崖从信心满满到突然掉向,害得他半夜给各个代表团打招呼的糗事说了一遍。最后,说:“你一个市委副书记,与古阳驻匡办的副主任,还是个小年轻人,较什么真呢。”
汤舒耻笑说:“就他这针眼大点的心胸,睚眦必报,还觊觎市长的位置,简直就是个笑话。”
章永辉心思重重地说:“可是,他把球踢给咱了,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有本事,他自己找上门去嘛。”
“哎,对了,古阳驻匡办不是在你们所的辖区吗?小汤,替我想想办法,总得给郎步崖搪塞过去吧?否则,没了下文,将来他问起来,我也不好敷衍他啊。”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好吧,我也只能走着瞧着。”汤舒骂了一句,又问,“对了,他今天碰到咱们俩单独在一起,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哼,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本来,我也不想让他知道的,可他娘的像催命鬼似的,不停地问我在哪里?我说去他办公室,老狗非要来见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只得说,在这里喝茶!”
其实,他们俩也是在郎步崖进来的十分钟前,才坐到这个茶社的。
之前,他们俩,哦,不还有一人,仨人正在三楼的小包间里吃饭,饭局也快要结束了。
接到郎步崖的电话,章永辉一百个不情愿他来搅和,这条老狗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还真是搅了自己的好事。
没办法,他让汤舒把另一人先安排到楼上的客房,自己准备下来等郎步崖。但汤舒拦住了他,说:“你一个人,夜里坐在大酒店喝茶?这不是太蹊跷了吗?”
说的也是啊。
无奈,章永辉心想,反正郎步崖也见过汤舒,干脆就带上汤舒,也好自圆其说。
汤舒还是不放心,又问:“他不会对你我晚上待在一起做什么文章吧?”
章永辉蔑笑一声,说:“现在的男人,但凡有钱有势的,谁还没个相好的?这有什么文章可做?更何况,他郎步崖屁股下面也是一坨子屎,五十步还能笑百步不成?”
汤舒问:“什么意思?你是说,郎步崖也有小情人吗?”
“嗯。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你在基层所里不知道而已。”
章永辉就把郎步崖与邢雨浓官商结合,勾搭成奸的事儿说了。最后,说:“为了郎步崖当市长,邢雨浓花了大价钱,可谓不遗余力,可惜,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邢雨浓也够痴情的了。”汤舒感叹说。
章永辉挑逗她说:“她哪里有你痴情?你才是真正的情痴!”
“是啊,辉哥!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他郎步崖也不过就一个邢雨浓,而你,是齐人之福呀!”
章永辉站起身,说:“宝贝,走吧,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让堂妹在上面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