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挺说:“嗯,我记住了。汪书记,这次回古阳拉投资商,实在是万不得已呀。”
“哦,说说看,怎么回事?”
简挺就把匡港城西处理厂项目的由来,通达集团的突然撤资,农民工堵门的形势,宋正道当时的承诺,以及面临的困境,还有一旦解决不了的恶果,一一道来。
最后,他说:“汪书记,您也知道,宋市长刚去,对匡港情况不熟,而且势单力孤,身边除了带过去的郝向阳秘书长,连个帮手也没有。我不是和宋楠谈着恋爱嘛,哦,忘了汇报,宋楠就是宋市长的女儿,我女朋友,您说,这种情况下,我人在匡港,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噢……原来这样啊。”汪大洋恍然,打趣道,“对,对,别人向我说过,你和老宋的女儿正谈恋爱,我这一忙起来,把这茬事儿给忘了。呵呵,未来的泰山被困,那是得出手相救,不光得挺身而出,还得务必见效。这也是老宋在考察女婿的能力嘛。若是解不了围,女朋友跑了,怎么办啊。”
简挺脸红了一下,说:“汪书记,其实,通达集团是很有实力的,撤资是有意的,就是想通过这一招,排挤走宋市长,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哦,那就是说,老宋从河东跨省去了天南,到匡港任市长,无意中挡了别人的道?”
“是,我去的时间短,据郝秘书长说,市委副书记郎步崖,之前要当市长的呼声很高,而宋市长这一去,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而且,郎步崖是匡港本地干部,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在匡港官场深耕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绝不是个善茬呀。”
“喔,那么,郎步崖和这次的通达撤资,是怎么勾连到一块的呢?”
“郎步崖与通达集团董事长邢雨浓,俩人交往多年,关系非同一般。”
“嗯,那就是说,这次通达的撤资,是二人预谋串通好的,有意要办老宋的难堪啊。”
“是的,汪书记,这在匡港,几乎不是什么秘密,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哎,老宋危矣!我听说,他现在还是代市长,匡港的人大会还没开吧?”汪大洋关切地问。
“嗯,据说,过完年,就要召开了。”
“简挺啊,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替老宋担忧呢。你走着瞧吧,我估计,你说的那个郎啥子……”
“郎步崖!”
“噢,对,我估计,那个郎步崖不会善罢甘休的。俗话说,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年前的这次欠薪堵门,阴谋未得逞,他怎么可能就此收手呢?以往呢,在极个别地方,在人代会选举中,曾经出现过一些非常邪门的事儿……”
“什么事儿呀?汪书记。”简挺不由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