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挺与白志达握了手。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西门茂媳妇从厕屋出来,她认识欧阳雪和白志达,给俩人倒了茶。
简挺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当然,他隐去了夜探隔壁大宅一节,说是恰好碰上的。
白志达叹了口气,说:“这俩人也真是,我这个当哥的,都没法说。”
原来,白志达弟兄四个,他是老大,老二白志军在煤矿上,就是杨柳枝的丈夫,刚才来的是老三和老四。
需要说明的是,正是由于弟媳杨柳枝与西门安的不检点,白志达才对此十分敏感,老谢的一句挑拨,让他们夫妻二人生了好长时间气。
欧阳雪说:“村里的拆迁走到了半坡,正是吃劲的时候,不能有其他的杂音来干扰。这事儿不能过夜,得迅速处置,不能让它发酵了。”
说完,欧阳雪分别打通了西门茂和杨柳枝的电话,让他们现在到乡里她的办公室。
欧阳雪站起身,交代说:“白主任,还得麻烦你,做好你们一大家子的思想工作。相信我,能处理好此事的。”
白志达答应回去继续稳定他们白家人的情绪。
三人出了西门茂家,白志达回家,欧阳雪和简挺回到乡政府。
俩人来到欧阳的办公室坐了。
简挺问:“我今天听双方说的情况,他们俩的风流韵事,好像很多年了,乡里不知道吗?”
欧阳雪笑笑说:“怎么能不知道?可是,这种事儿,民不告官不究。退一步说,究,怎么去究呢?又没有抓个现行。更何况,俩人还有些前缘呢。”
“还有前缘?啥意思啊?”简挺颇为意外地问道。
欧阳雪说:“或者称为孽缘吧。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劈腿。许多年前,别人给西门茂介绍的第一个对象呢,就是杨柳枝。据说,俩人很投缘。但是,杨柳枝的家里死活不同意。为啥?她父母请了算卦先生一算,俩人八字不合。于是,硬是拆散了。”
“哦,真没想到呀。”简挺感叹说。
欧阳雪接着说:“可是,命运很捉弄人。偏偏杨柳枝后来又找的这个煤矿上的白志军呢,家里也是西门村的。在西门茂的扶持下,杨柳枝先是当了妇联主任,前两年村委换届,又兼任了村委副主任。不得不承认,西门茂和杨柳枝,工作上都没得说,很有思路和办法。”
“那就是说,拆迁还真离不了这两个人做群众工作。”
“是啊。白志军又常年住在煤矿上,人又比较木讷。杨柳枝,你见过的,很精明强干的一个人。简单说来,就是她爱的人,并不是爱她的人。她和西门茂,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没有这样的事儿就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