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宋楠不知道他们谈的内容,自然也插不上话。
温静怡多有眼色头的人,立刻转换了话题,夸赞道:“简挺,你们简家积了几辈子的德呀,怎么就打着灯笼,找了这么漂亮的楠楠妹妹?”
宋楠不好意思,羞怯地红着脸低下了头。
简挺只得打趣道:“嫂子,哪里是打着灯笼啊,要不要我实话实说?”
“还用问吗?趁早交代吧,省得到了结婚那天,朋友们嚷着叫你谈恋爱经过。”
“我呢,求爷爷告奶奶,通过七姑姑八大姨的关系,终于找到了咱古阳铁路分局的局长。”
温静怡被绕迷糊了,皱着眉问:“不是说楠妹妹是教书的吗?敢情这之前,在铁路上工作呀。”
宋楠忍不住“噗嗤”笑了,说:“嫂子,我哪里在铁路上工作过,你别听他瞎说。”
简挺人来疯,绘声绘色讲道:“本来,我是想上北京找铁道部部长的,后来,我改了主意,何必舍近求远呢,就找了咱这里的分局局长。”
温静怡也听出来了,这是在编故事呢,就讪笑着说:“吹牛皮吧,反正也不报税。”
“嫂子,牛皮不是人吹的,火车不是人推的。见了局长,我毕恭毕敬,向他三鞠躬,之后,陈述了我的单身之痛苦,求偶之心切。”
“你要让局长当媒人吗?”温静怡耍笑着问。
“非也。我的情深深雨蒙蒙,能够惊天地泣鬼神,能够感天动地,局长是个宅心仁厚的老者,岂能不动恻隐之心?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
“呵呵,简挺,别绕弯子了,什么请求啊?”
“他终于答应,将火车借我一用。”
“干嘛呢,这是?”
“我坐进驾驶室,打开探照灯。探照灯的光柱,就像舞台上的追光,哇塞!追光下,楠楠惊艳亮相,真是惊鸿一瞥!这不妥妥的一个曹植笔下的宓妃洛神吗?我呆若木鸡,顿时明白,此生此世,就是她啦!她跑得再快,我开着火车也要去追,反正向局长开口借一次也不容易,对吧?可结果呢,宋楠就是坐在那儿等我呢。嫂子,交代完毕。”
“哎哟喂,好你个简大忽悠啊。笑死我啦,哈哈哈……”温静怡笑出了两眼泪。
宋楠虽说对简挺的忽悠劲儿有所思想准备,但被简挺的一番话逗得捂住了肚子,脸上写满了“幸福”二字。
说笑了一回,温静怡抬腕一看表,嘚,到点儿啦,得去医院上班,仨人就在商场里分了手。
见温静怡离去,宋楠之前听简挺简单说过他们夫妻的事儿,就问简挺,现在他们夫妻的情况。
简挺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他们经过那一番闹腾,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特别是廖凯旋,很珍惜眼下的幸福,很珍惜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成长,无非就是一遍遍地怀疑自己以前深信不疑的东西,然后推翻一个又一个阶段的自己,长出新的智慧和性情,带着无数的迷惘与不确定,坚定地走向下一个阶段的自己啊。”
宋楠也感叹说:“温静怡真是个善良贤惠的妻子。人心都是相对的,以真换真;感情都是相互的,用心暖心。但愿,他们能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简挺说:“楠楠,咱也别读三国掉泪,替他人担忧啦。你的逛街瘾过透没?咖啡也喝过了,还要不要接着逛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