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太危险了。简挺不敢再次超车,只好跟在她的后面。
好在,刚进了县城,一个路口正在趁夜晚施工,主车道开挖道路,设了围挡,宋楠没注意变道,只得停车调头。而简挺紧随其后,别死了后路,终于逼停了。
简挺长长舒出一口气,下了车,来到宋楠车前,要拉开车门,可她把车门反锁了。
简挺大声埋怨道:“楠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宋楠头靠椅背,微闭双目,泪水涟涟,一言不发。
“楠楠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是那种人吗?”简挺分辨着,急得原地兜圈圈,像一只想咬自己尾巴的小狗狗。
宋楠依然没有应声。
寒风凛冽,天寒地冻,简挺耳朵都快冻掉了,手脚冰凉,不时哈着热气搓手跺脚。
无奈,简挺又激将说:“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难道说,你宋楠有眼无珠,找了个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不成?”
宋楠总算把眼睁开了,扭脸看向窗外。
简挺擤了擤清鼻涕,叹口气,似乎伤心欲绝,叹口气说:“唉,既然你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那就算了。给,这是你的车钥匙,车在火电小区停着,你回去了,开走吧。”
车窗落下,宋楠嚎啕大哭道:“我没给你机会吗?你不是一句欧阳姐,两句欧阳姐,何曾解释过一句你自己?!”
车窗降下来,就有戏了。
简挺告饶说:“楠楠,你看,我都快冻成冰棍了,能不能让我上车说话?再不上车,我冻得话都说不出来啦。”
宋楠噘着的小嘴,朝副驾驶那边努了努。
简挺得到恩准,喜不自胜,转过去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宋楠赶紧升上车窗,外面确实太冷了。
简挺问:“楠楠,怎么突然来了呢?吓我一大跳。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也好去接你啊。”
“接我?你还得忙着和你欧阳姐花前月下,哦,不,是酒后床上呢,能顾得上接我?”
“哎,怎么又来了?”简挺一脸无奈。
“打个招呼?打个招呼,我还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吗?你编故事的能力那么强,不当作家写小说,真是屈才了,还不编出一个深夜与美女乡长加班,在干革命工作的感人事例?”
宋楠的质问,如同机关枪般,“哒哒哒”就是几梭子;或者,就像疾风骤雨,密集的雨点兜头而下。
简挺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是个出气筒,得让她发泄出来,全盘接收。于是,就没吱声,静等下文。
宋楠不愧是语文老师,那口才也是顶呱呱的,接着嘲讽道:
“打个招呼?打个招呼,就会有人一边上面接着电话,谎说‘楠楠呀,我正忙着干工作呢’,可是,天才知道,接电话的这当口,下面正一边忙着在干着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