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挺赶紧站起身,盛可义一把将他按下,说:“你稍安勿躁,听我说完。”
盛可义顿了顿,动情地说:“理山之行,简挺同志刚来支队,但毫不犹豫接受了任务,一个多月的卧底生涯,吃尽了苦头,历尽了艰辛,斗智斗勇,可歌可泣,尽管由于意外的原因暴露了身份,但这种不顾个人安危的精神令人感动!昨晚的行动,本来没有简挺同志什么事儿,是个偶遇。可是,我们的简副支队,人在乡里,心系支队,主动请缨,并肩作战,在最危难的关头,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制服了歹徒,解救了人质。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让我们大家,共同向我们的英雄敬一杯!”
简挺又站起身,也端起酒,说着“分内之事”“领受有愧”时,大家已经先干为敬了,也只好陪着喝了。
盛可义说,三杯过后尽开颜,后面就不讲究什么形式了,大家随意些,边吃边喝边聊吧。
有了支队长这话,大家就放开了。
盛可义开场的三杯酒,也为今晚的酒局定了调子,一个是为缉毒一大队庆功,另一个就是为英雄简挺敬酒。大家难免都要与简挺碰杯,他没法少喝。
这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就稠了。
特别是葛极优、高博超、李俊涛,今天支队的所有领导在场,开始还有些矜持。酒场上,大家难免要问昨晚的情形,有了开场酒的预热,这几位就忍不住了。
高博超眉飞色舞,边比划边说:“简副支队那身手,哇塞,简直就是李连杰嘛,那二踢脚的出脚,哎呀,我都没法形容,也没法模仿。”
“就是!特警支队的高手,也不过如此,太惊险刺激了。我原来的部队上,有个高手袁航,全军武术比赛拿过奖,估计他还能与简副支队过上几招。”李俊涛附和道。
“一见简副支队出了手,我和罗副支队跑过去,想着搭把手哩,可一看,笑得我肚子疼,你们猜怎么着?”葛极优搭了腔,自问自答说,“嘿嘿,那个赖才躺在地上,被简副支队死死掐着咽喉呢。也就是说,在落地的那零点零几秒中,简副支队已经完成了动作转换啦。”
罗旭尧笑着点点头,表示确认,说:“嗯,确实是!手铐几乎都用不着,那家伙都被简副支队踢蒙啦。”
经过他们这么一描述一渲染,一桌人的眼前,仿佛过电影似的,一个个镜头清晰可见,大家敬佩不已,纷纷问简挺,是不是练家子呀。
简挺腼腆地笑笑,说,小时候,跟着爷爷练过几年。
说着说着,就转入审讯的话题。
罗旭尧叹口气说:“他娘的,本来是稳稳妥妥抓到下家的,这倒好,让他们这么一搅局,全都泡了汤。上家也死了,下家也惊了,这不得从零开始吗?还得费大劲啊。”
葛极优也说:“就是嘛,这杀手也真特么笨,你说你要报仇,要杀人,怎么连对象都分不清楚,嘁,把咱的事儿给搅黄了。”
李俊涛说:“昨晚突审,我开始还想着,说不定赖才还能供出条大鱼呢,可打着打着,做笔录都没兴致了,差不多快成了给刑警支队干活啦。”
高博超说:“不过,也难怪小鼹鼠认错人,向天歌也确实与他哥向天啸长得太像了,咱们开始跟踪时,不是也闹出过这么一回笑话么。这回倒好,向天歌替他哥死了。”
“小鼹鼠?向天啸?怎么回事啊?”简挺打了个激灵,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