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忙不迭地回礼,可是,盛可义已经大步跨出提审室,头也不回,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了。
……
当天下午六点多,一架从古阳飞抵玉朵的波音737缓缓驶入起飞跑道,骤然加速,如离弦之箭,斜插天空。
玉朵,是天涯省的省会城市。
机上,大愚与“小愚”兄弟俩并排而坐。
小愚说:“哥,趁这工夫,你给我讲讲你本人的情况,还有咱家的情况,爹呀妈呀啥的,对了,七姑姑八大姨,只要你能想到的,你就说,越详细越好,我这个亲兄弟装也要装得像才行。细节决定成败,以免给他们留下疑点,就会有穿帮的危险。”
宇文愚当然并不愚,知道这个的重要性,就把家里的根根梢梢,能想到的,不厌其烦,小声地介绍了一路,真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将近八点钟,他们抵达玉朵市,找了家酒店住下。
小愚与高博超联系,他们二人已经到了理山,在花海酒店已经住下,彼此约定,第二天宇文兄弟俩也住到这个酒店,便于暗中保护他们。
第二天吃过早饭,乘坐高铁,前往理山。
十一点的时候,到了理山北站,出了站,准备叫辆出租车,忽然,有人在大愚的肩膀上“啪”地拍了一把:“这不是大愚吗?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大愚兄弟俩一扭头,一个三十多岁的卷发男子,正盯着小愚,上下大量着,接着问:“这小子是谁?”
大愚很老练地环顾一下四周,悄声说:“发哥,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走,到旁边去。”
说完,他向“发哥”使了个眼色,卷发男子随着来到人员稀少的广场边,这里没有监控设施。
大愚介绍说:“这是我弟弟小愚。”
“小愚,这是咱发哥,同路的。”大愚接着向“弟弟”介绍道。
小愚双手一抱拳,说:“拜见发哥!”
“好,好,大愚,你弟弟好帅呀。”
“哎呀,发哥,你说这同胞兄弟,我妈咋这么偏心呢,优秀基因全留给我弟弟,我这当哥哥的都眼红啊。”大愚递上一支烟,打着哈哈说。
“哎,对了,这半个月你干嘛去了?你突然不辞而别,金毛哥很生气,说你小子不地道呢。”
“哎呀,别提了,我爸不在了,小愚就给我打电话,我这紧赶慢赶,回到古阳,我爸已经断气了。这不是刚刚处理完后事儿,又过来了吗?唉,提起来。我都伤心啊……”大愚神情黯然,说。
“是啊,咱爹临终时,一直叫着‘大愚’‘大愚’,最后没力气叫了,没声了,我用手在鼻子上一试,原来已经没气了。哥,你没见咱爹最后的眼一直是睁着吗?就是因为没见着你嘛。这就叫死不闭眼啊。”小愚也附和着说。
“小愚,那叫死不瞑目,不懂,别瞎说,这是理山,比不得家里,别人笑话呢,啊!”大愚交代道。
“哥,我记住了。”小愚倒是很听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发哥又疑惑着问,“你带着弟弟又来,是还想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