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终于忍不住,听筒里传来低声的啜泣,过了足足一两分钟,说:“简挺,在警院上学的最后一年,你就永远地住进了我的心里。难不成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眼泪是女孩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一听孟琪哭了,简挺慌了,说:“喂,喂,孟琪,千万别哭呀。是,是,警院时,我确认过你的眼神,细心体会过,觉得你家门槛高,感觉不是贫富差距太大嘛,门不当户不对的,我,我不是自惭形秽嘛,就……没敢pick你。”
“我家是有钱。可是,有钱有错吗?如果有钱也是一种错,我情愿一错再错。两个人的爱情,金钱怎么能……唉,说这还有什么用!简挺,你连菲茨杰拉德笔下的盖茨比都不如,他还勇敢追求富商小姐黛茜呢,可你……”
“孟琪,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都成了过眼云烟,还是断舍离吧。放下吧,放下了,才能如释重负,心才能不再疲惫不堪啊。”
“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了林徽因的那句话:爱情就像攥在手里的沙子,攥的越紧,流失的越快。呜呜呜……”孟琪忍不住再次抽噎起来。
“孟琪,你现在在哪里呢?我请你吃饭,好吧?你听我说,别哭了,啊?”
“你别过来,见了面,有些话反而说不出口。我天天嘻嘻哈哈,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始终都在练习微笑,终于变成了一个轻易不敢哭的人,就让我哭出来吧,心里反而好受些。”
简挺默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了一会儿,说:“孟琪,我们俩虽说走不到尽头,我也不想有遗憾。”
“你没听网上的那句话吗?要么久久,要么滚走。我何必碍手碍脚呢。你看那晚小丫头霸道蛮横的样子,我真想当面给她一套素质三连。简挺,你不是有亲妹妹嘛,可以找她啊。”提起宋楠,孟琪至今还恨意未消。
“孟琪,宋楠还小,说话办事欠考虑,你别多计较啊。”简挺宽慰道。
“哼!已经开始护上了。好,算我心胸小,锱铢必较,还不行吗?你和亲妹妹一道去,多浪漫啊,一路上还能唱唱情歌,说说情话,十指紧扣,卿卿我我啥的,两不耽搁呀。”孟琪讥诮着说。
“孟琪……”简挺无言以对。
“噢,对了,高速路上得注意安全,别只顾着耳鬓厮磨,一分神儿,嘚,出了车祸啥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简挺没吱声,他知道,得让孟琪憋了一个月的这口恶气出出。
“喂,喂,怎么不说话啦,简大公子?”
“孟琪,你不愿帮我,也就算了。可是,我简某就那么可恶么?你果真就盼着我出车祸吗?唉,没想到,我如今混到了被人咒死的地步啊……”
简挺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难道说,与要好的孟琪同学,从此以后就一拍两散,形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