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班的地方是远了些,要是能给孩子买辆自行车就好了。
可眼下这日子,哪里敢想这个。
“杨所长,这小同志竟然张口闭口就说我们家建军和艳红唆使人行凶,你说说,这不是污蔑么?
她全身上下一点儿伤都没有,哪里就行凶了?这不就是想跟她谈谈么。
等事情有个定论,你可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小同志,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周锦新跟宋正阳一离开,张家老头就来劲儿了,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态度,插着腰摆出了一副被气坏了的架势。
还要求杨所长对‘造谣’者严肃的批评教育。
“张厂长,你可能还不了解些事情的严重性。”
杨所长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太了解这件事情。
看了眼在一旁鹌鹑一样的张艳红,他对张父说。
张厂长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好。
“怎么?真的很严重?”
他急了,赶紧追问。
“嗯,经过几个行凶者的供述,基本已经能定性,你们家这两个孩子雇凶。
虽然小周同志没有受伤,可并不代表这件事情不成立。
张建军也已经承认了,同时还交代了,这雇凶的钱是张艳红出的。”
杨所长话一出口,张家老两口顿时心里一沉。
完了,建军这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这才多久的时间,就什么都交代了?
“还有那几个被雇佣的小混混,他们也都交代了,雇佣他们的是张建军,因为他妹妹的事儿,花了五十块钱,让他们教训教训周锦新同志。”
杨所长看着面色发青的张家老两口又加了一把火。
“这,杨所长,你看看,这事儿,能不能替我们想想办法?
我们建军年纪轻、阅历浅,没准一听说这事儿就吓坏了,说错了话,这笔录……”
张家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十分明确,这都是有可操作性的,不行就改改呗,还不是你说的算。
“这可不行,不说这派出所不只是我一个人,就说这事儿违反纪律,我就不能做。”
杨所长义正言辞,果断拒绝。
这事儿可做不得。
“这咋办?这要是定了罪,建军,建军是不是得坐牢啊?”
张母捂着嘴哭出声来。
“恐怕不只是他,就是张艳红同志,也免不了牢狱之灾,毕竟买凶的钱都是她拿的,同罪是肯定的。
不过小周同志伤的不重,应该不会判太久,只是,有了案底,这工作应该是保不住了吧。
哎,你说说,这建军我也认识时间不短了,他平时看着挺稳重个人,这次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杨所长一锤定音,给两个人都扣上了雇凶伤人的罪名,还貌似可惜的叹了一声,纳闷的同时眼神看向了吓的面无血色的张艳红。
“啊?妈,妈我不去,我不能坐牢,你救救我,救救我。”
张艳红一听她要坐牢,吓得当场哭了出来,拉着她妈妈的手不断的哀求。
“行了,要不是你这么任性,你哥能帮你干这个事儿?能到今天这个地步?”
张母也是彻底失望了。
这闺女她是从小宠到大,谁见了都夸一声好,可谁知道会宠成如今这个地步啊。
“杨所长,你给我们想想办法,求你了,两个孩子的前途,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张母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今只能豁出去脸面求着杨所长帮忙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