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同林夜清结婚之后在家属院住了一星期,便实在是受不了了,感觉比村里人还难应付。
“林营长家的!”这大嗓门喊得声音直冲顾漫天灵盖,顾漫实在是困得很,昨晚被林夜清压着折腾大半宿,早上林夜清出操前都没忍心叫醒她。
“砰砰砰!”门被拍的啪啪作响。
顾漫烦躁得将被子拉过头顶,蒙头继续呼呼大睡,想装作没人在家得样子。
“林营长家的,起床了喂,都日上三竿了,太阳都照屁股哩,咱们可都是军属,可不能给家里头的拖后腿,睡懒觉这可是资本家的做派!”外头的声音跟魔咒一样源源不断,顾漫听着仿佛就跟电钻一样,扎得脑壳疼。
“噗~!”顾漫猛地将被子一掀,坐起身来挠挠脑袋,“烦死了!”
“林营长家的,今儿妇联有会要开,咱们可不能迟到啊!”
“砰砰砰!”
外头吵吵嚷嚷的,顾漫终于明白林夜棠为什么不愿意来随军了,这哪是来随军的,简直是来送命给人家糟践的。
听着外头的响动,顾漫翻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她身上穿的是林夜棠送的真丝睡衣,吊带那种,说是能促进夫妻感情。
她自打新婚那天晚上穿上之后,林夜清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跟恶狼般,天天央着她穿,好在林夜棠送了好几套,不然还没得换哩。
顾漫脚刚踩到地上,腿一软,险先倒在地上,还好手撑在床沿,这才没倒下去,顾漫小脸微红,心里怒骂着林夜清禽兽。
缓了会,裹了裹衣服,这才走出去将门打开。
一开门就是张团长家的、何营长家的,这两位年纪都比顾漫要大,特别是张团长家的看起来比顾妈妈年纪还要大些。
“两位婶子,这么早来敲我家门是有什么急事吗?”顾漫刚来的时候还会装装样子,这几天被闹得直接就是板着脸,冷言道。
“啧,林营长家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张团长家的见顾漫脸色不好,顿时就不高兴了,她男人是二团团长,她们这片区住的不少都是二团的人,还没谁敢给她脸色看,这林营长家的不过就是新嫁过来的,说到底这林夜清还是她家老张手底下的人,居然敢在她面前摆谱。
“那你们这大清早的来敲我家门是有什么要紧事?”顾漫瞥了眼张团长家的,前些天给她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
林夜清是张团长手下的,但是她顾漫又不是她手下的,在她面前摆什么谱,前几天就没少跟她阴阳怪气,不是说她穿的花哨给林夜清丢脸,就是说她炒菜放的多油资本做派,又不是做给她吃的,跟她有鸟毛关系,路过瞅了眼就跟喇叭似的大肆宣扬。
大明山村的李喇叭都没她厉害!
“嘿,”张团长家的两手一叉腰,咧开嘴就开始大声嚷嚷道,“我好心好意来叫你起床,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板着张脸,我欠你的不成?”
张团长家的嗓门极大,说话还喷口水,顾漫嫌恶的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