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时念原地转了转:“一点事都没有。”
她想到什么,把衣服放到床上:“你的病号服得换,我让外面站岗的小哥进来帮你换?”
“时念。”裴成渊轻轻拽住她的手:“男的给我换衣服,我膈应。”
“那我来吧……”非常时刻,就不要在意那些避讳了。
裴成渊救了她一命,在生死面前,那些所谓的男女有别都不值一提。
“嗯。”裴成渊没说话。
难得和她有独处的时候,哪怕这一切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只希望这独处的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时念原本以为自己能心无旁骛,像顾妄他们当医生的那样,对待病人没有性别之分。
可当真的来到裴成渊面前,要给他穿衣服时,她发现自己的意志还是在动摇。
当看到他胸口处缠着厚厚的绷带,后背处还有渗血的痕迹时,她呼吸一滞。
她不敢想子弹穿膛的时候到底有多痛,更不敢想当时裴成渊在想什么。
“衣服不太好穿,回头换药又得脱衣服,要不直接先换裤子吧。”
“嗯。”裴成渊把头别过去,此刻羞涩地像个小媳妇儿。
时念咬了咬牙,把被子掀开一半。
裴成渊做手术的时候穿的是一片式手术服,非常薄,用手一撕就破。
时念见状,脸顿时羞红。
看这一片式的裤子,估计里面是真空上阵。
时念想了想,要不先把裤脚撕了,先把病号裤穿上去,最后再把最上面的撕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正当她弯腰要去撕裤脚的时候,裴成渊忽然哑声开口。
“算了,你还是去叫门口站岗的来帮我换,或者去请个男护工。”
“也行……”
时念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病房。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裴成渊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自嘲地笑了笑。
他刚才想做什么?想趁人之危么?
他舍命救下时念,并不是为了这些。
……
此时,佤邦的一处豪华别墅里。
白敬辉从天而降,顺着云梯从直升机上跳下来。
落到院子后,立马有仆人为他递来擦手毛巾,解暑的冰镇啤酒。
他将身上出了汗黏腻的迷彩服悉数脱去,只留了一条短裤。
一边朝泳池走去,一边询问:“那个女的怎么样了?”
“很不听话,砸东西、骂人、不吃不喝……”管家低着头,露出为难又惶恐的神情。
他怕自己办事不力,少爷会责罚自己。
要知道少爷惩罚人的手段又狠又毒,轻则被毒打一顿,重则死无全尸。
“这么不听话?行,等我好好教育教育她!”
二楼房间里,顾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
她嚷嚷起来。
房门忽然‘砰’地被人踢开,把她吓一跳。
一个穿着浴袍,手里拿毛巾擦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只一个眼神,顾嫣便全身一抖。
白敬辉瞪了她一眼,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声音更是冷到没边。
“去拿盆子,让她就地解决。”
“什么?”顾嫣简直不可置信,这人是不是疯子?
可不等她再闹,仆人便拿了一个洗脸盆过来,放到椅子下。
有女仆蹲下就要给顾嫣扒裤子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