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茵闻言,惊得瞪大眼睛,闭上嘴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
当年顾芳龄自杀,她为了弟弟背下逼死她的骂名。
既然已经背了骂名这么多年,就别再节外生枝,旁生枝节了。
……
缅北的潮湿闷热让时念很不适应。
一整晚她都没合过眼。
一方面是身体不舒服,另一方面是内心的恐惧包裹着她,让她一直保持戒备的状态。
茅屋外时不时会传来枪声,伴随着人的惨叫声,惊悚到像是地狱。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从茅屋的缝隙照进来,时念虚弱地睁开眼睛。
茅屋被人踢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犹如催命符一般。
“把她带去洗干净,换一身好看的衣服。”
白敬辉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很快两名穿着军装的女人一左一右走过来,架着时念的胳膊把她带出去。
时念看着那个如鬼魅一般的男人,内心恐惧,但又生出憎恶。
她被带到了一个新的茅屋。
茅屋打扫的很干净,里面摆了一个木桶。
木桶里盛满了清澈的水,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玫瑰花瓣。
“把自己洗干净!”
女兵粗鲁地把时念往里面一推。
时念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茅屋的门被女兵关上,隔着门,传来两人的议论声。
“还没见辉哥对哪个女人这样细心过。”
“听说是财阀千金,待遇肯定不一样。”
“千金?我看她挺普通的。”
“气质确实不像,但脸蛋确实美。”
“你说,辉哥会不会……”
女兵说了什么时念没听清楚,只听到她俩的笑声。
时念走到茅屋的另一边,扒开茅屋的缝隙往外看。
这一看她吓坏了,外面重兵把守,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她想逃出去怕是不可能,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打成筛子。
“好好把自己洗干净!不然我们就进来亲自给你洗了!”
外面女兵凶巴巴道。
时念闻了闻身上,之前待的那间房间满是血腥味。
她身上的气味很奇怪,混杂了烟味、血腥味、汗液味,复杂而难闻。
衣服也脏了,黏在身上。
她把衣服全扒下来,坐进木桶里,快速把自己洗了一番。
洗完后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
犹豫再三,正当她准备把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时……
砰——
茅屋被人一脚踢开,吓得她急忙把自己缩进木桶里。
白敬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来,一点都不顾及男女有别。
他把一个标志着CUCCI的纸袋子挂在门把后面,声音很冷:“穿这件,见你男朋友,他来赎你了!”
时念几乎快要把自己湮没在水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把脑袋冒出来,‘嗯’了一声。
白敬辉站的远,只看到木桶没看到人,勾起嘴角,笑得阴冷诡异。
他这人有强烈的摧毁欲。
越是这种看着人畜无害的乖乖女,他就越想欺负,越想把她们折腾的嗷嗷大哭。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他忍。
一个亿,没想到她男人还挺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