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骑马’比赛以顾嫣和谭誉败北为结局。
“输了的洗碗,不能耍赖。”顾妄眉眼带笑,脸上露出少有的童真。
顾嫣撅了撅嘴:“不关我的事。”
“我洗,我洗。”谭誉连连道,揽上顾嫣的小腰:“怎么能让我的公主洗碗呢?这些脏活累活,你的骑士为你搞定!”
“这还差不多!”顾嫣傲娇地扬了扬眉:“饿了饿了,吃饭吧。”
时念被刚才那么一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坐到餐桌前,她端起水杯猛灌了一杯水,这才觉得那股燥热有所消退。
“好玩吗?”顾妄挨着她坐,柔声询问。
时念脸上泛着霞红,点点头:“好玩……”
“下次咱们自己玩。”顾妄好整以暇,一脸的正经。
时念咬着唇瓣,娇艳欲滴。
没有回应,拿起筷子,用吃饭来掩饰自己的心情。
她挺喜欢这样疯玩的,就是还不太适应,没怎么放开。
……
两天后。
车墩这边的戏份全部拍完。
电影里钢琴的戏份,时念亲自上,一条通过,导演连连叫好。
只不过钢琴用的是剧组安排的,裴成渊送的那架钢琴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文联办公室里,秘书向他汇报这一情况。
裴成渊把玩着手里的佛珠,脸色越来越阴沉。
“先生,那架钢琴怎么处置?”秘书小心翼翼地询问。
“还给吴老板,君子不夺人所好。”裴成渊淡淡道。
失落占据整颗心,整个人瞬间难受得不行。
爱而不得分好几种,而像他这种,算是最痛苦的吧?
裴成渊闭上眼睛,往椅背上一靠,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出去。
秘书很有眼力见,知道先生这会儿心情不好。
他转身离开,把办公室的门带上。
裴成渊刚得到一瞬间的喘息,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一阵急促的铃声,莫名让人烦躁。
他看了一眼,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喂?”他声音低沉,不带什么情绪起伏。
那头的胡兰茵却非常激动:“你舅舅被人打了!被拧断了一条胳膊,这会儿人在医院呢!”
话语间夹杂着浓浓的哭腔,一听就知道哭过。
“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裴成渊皱眉,声音不禁压低几分。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舅舅自己一个人待在国外,我就偶尔过来看一看,他惹了什么人我也不清楚,问他也不说。”胡兰茵很焦急。
裴成渊聪明,一点就透:“母亲的意思是,想让我调查这事?”
“你舅舅不能白被人打,你调查清楚是谁,后续我来处理!”胡兰茵的声音猛地变冷沉,带着一股子狠厉。
裴成渊绷着脸,淡淡应声:“行,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后,他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抬手揉了揉眉心。
顾不上为感情的事失落,他很快打起精神,把秘书叫进来,吩咐他去调查这事。
……
此时新加坡的一家私立医院里。
胡兰茵打完电话回到VIP病房。
胡应邦躺在病床上,‘哎哟哎哟’地叫唤。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胡兰茵厉声呵斥。
胡应邦却叫唤的更厉害了:“姐,手疼,疼,过两天我手不疼了再告诉你。”
“过两天?过两天我就得回国了,我出来这么久,你姐夫该有意见了。”胡兰茵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