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是真的好看,一米七的个头,37码的脚,不大不小。
埃及脚的脚型,每一根脚指头都纤细修长,骨节分明。
看到这修长莹白的脚,顾妄想到一句诗。
‘朱丝系腕绳,真如白雪凝。’
“几个小时前刚叮嘱你,要爱惜自己。”顾妄看着玉足上划破的长长口子,伤口沾了泥,血肉模糊,心疼不已。
“下次不会了。”不知道为什么,时念不想说重话,于是应承他,甚至带了一丝温哄的意味。
顾妄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地帮她处理伤口。
时念咬了咬唇瓣,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
此时的顾妄轻轻拿起消毒棉球,蘸上药水,小心地擦拭她的伤口,帮她轻轻弄干净伤口上附着的泥。
他的动作熟练而轻柔,仿佛是对待一件名贵的艺术品,眼神里全是专注和温柔。
一边擦拭,他一边朝着她的伤口轻轻呵气。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脚上,让她心尖一颤。
像是有一片羽毛在轻挠她的心扉,让她心痒难耐。
白色的日光灯下,清风霁月般的男人多了几分邻家大哥哥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时念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应该不会留疤,如果你不放心,等结疤后来趟医院,我给你做修复手术。”
顾妄清冷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时念的专注。
时念思绪回笼,撩起耳机的碎发来掩饰尴尬:“没事,脚上留疤不要紧。”
她在戏台上裹得严严实实,反正没有露脚的可能,有没有伤疤其实不打紧。
“女孩子总归是爱美的。”顾妄声音如烟,却没再多说什么。
而是话锋一转:“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你睡我房间,我睡客厅。”
“啊?”时念有些惶恐。
“时间太晚。”顾妄淡淡道,指了指自己的腕表:“明早我要查房,得早起。”
“没关系,我自己能走路,可以打车回去。”时念作势就要站起来。
“光脚回?”顾妄眼眸一抬,清冷的眸子寡淡,不掺杂一丝邪念一般。
表情冷冷的,像是遗世独立的隐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放心,我不是饿狼,不会对你这个小绵羊怎么样。”
“呃。”饿狼……小绵羊……这个比喻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
时念咬了咬唇瓣,自己现在光着脚,确实不好走路。
明天还得麻烦阿嫣给她送一双鞋过来。
想到这里,时念妥协,点点头:“那好吧。”
“麻烦给我一双拖鞋。”
顾妄立即起身去玄关翻找,找了好久,才拎了一双新的男士拖鞋过来。
“抱歉,没有女士的,这双是我的尺码,你先将就。”
“谢谢。”时念接过拖鞋穿上,发现鞋子软软的,穿着还挺舒服的。
“洗澡的时候别用沐浴露,伤口最好别沾水。”顾妄职业本能,提醒道。
时念点点头,随口一问:“顾医生没交过女朋友吗?”
不然怎么会没有女士拖鞋呢?
阿嫣的拖鞋总该有一双吧?
“时念。”顾妄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时念看,仿佛要把她的身影映照进瞳孔里,继而刻入骨髓般。
“昨晚,不仅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