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看起来有些为难,看向下方的萧珩,支吾道:“皇弟…你看这事….
萧珩伸手往面前的杯子里添着茶,语气淡淡反问道:“这事如何”?
他的神态与动作看起来有些慵懒,可那眉眼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峻,出口的话,让人觉得声音也夹霜带雪。
萧誉又被这句话噎住了,抿了抿嘴,妥协道:“这事,你看着办吧”。
姬越闻言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萧誉的态度。随即看着萧珩问道:“那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这个狗奴才”?
后边的姬梦琳跟着插话:“王爷,此奴才口出狂言挑拨离间,其心可诛,您万万不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他今日胆敢在此狗仗人势胡言乱语,明日就敢爬到您头上作威作福,您要将他包藏的祸心及时扼杀才行,免得他分不清尊卑主次”。
萧珩不疾不徐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冷声道:“他的言行举止,全权代表的是本王”。
姬越闻言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瞬间炸毛,开口质问道:“所以这狗奴才是得了王爷的授意才敢如此目中无人?敢问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单方面撕毁条约,与我西隍兵戎相见吗”?
姬梦琳见此急忙也跟着站起身,上前拉住姬越的手臂劝阻道:“哥哥别冲动”。
萧珩抬起头,目光在二人之间脸上扫过,犀利中透着寒光,兄妹俩不由心中一凛。
“你们三年前就该死了,留你们到现在,本王的忍耐性已到了极限,今天日子不好,你们该死”。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双眼仿若弥漫着一层冰晶,冷冽锐利如刀,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姬越看到他眼中那没有丝毫隐藏的杀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步有些踉跄。
姬梦琳被吓的急忙收回视线,垂着头往姬越身后瑟缩。
墨玉上前两步站至萧珩身侧,开口道:“我们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从未想过往王府里添人,三年前是你们将这桩婚事强行扣押到王爷身上,威逼利诱未遂,便丧心病狂的给我们王妃下了毒,用解药逼迫王爷就范,王爷被你们牵制不得已才接下那道圣旨。事后你们公主便三番五次的上门挑衅,趁王爷不在时竟还敢对王妃私自用刑,王妃对此只字不提,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生生扛下了你们那么多刑罚。还未等到王爷腾出手来收拾残局,王妃便离去了……
墨玉一段话说的异常激动,眼尾还有些泛红,顿了顿,再次厉声道:“你们公主蛮横恶毒视人命如草芥,你们不加以阻拦反而任之纵之,所以你们都该死”。
说着朝殿外高声喊道:“赤焰军何在”?
话音一落,自殿外拥进来一队身着重甲的将士,在墨玉的授令下将姬梦琳兄妹、以及同行之人全部扣押。
十六伸手捂着心口喘着粗气,这信息量有些大,她一时之间消化不过来。
泪珠自眼中滚落,呢喃出声道:“当年的真相竟是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