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把一切都献给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如诺喃喃自语，她的人生为什么是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如意，自从有了她，自己的一切都没有了。名字没有了，祖母的爱没有了，爱情没有了，现在连命也没有了。

“娘，我不甘心，”如诺抓住马氏的手，“我不想就这样死，我死她曹如意也要死。”

“如诺，你安静一会儿，我们还不会死。如诺......”

如诺抽回自己的手，发狂地喊道：“不要叫这个名字，我讨厌，你不是说我小时候有个乳名吗？是什么告诉我。”

“佳诺。”

“从现在起我叫佳诺，不准再喊那个名字。”

马氏点点头，其实她没有告诉佳诺事实，如诺的名字是她做主改的，当时为了讨老太太欢心，她自动提出给女儿改名字，还说如意的名字好，她们也跟着沾沾光。

如茉感觉到顾姨娘在颤抖，“娘，你怎么了？”

顾姨娘不回答她，如茉勉力坐好，把手探到顾姨娘的额头，滚烫如火。

“救命，救命，救救我娘。”无人搭理。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只能唤起几个虫子的回应，得不到一个人的回答。

闵南司的布政使一听江侍郎到了，欣喜地迎了出去。

“侍郎大人，请。”

“薛大人。”江啸作揖行礼，从品级来说，布政使是从二品，他是正三品，还低一些。

薛布政使引了江啸进入书房，书房里居然挂满了江啸的字画，这让江啸始料不及。薛大人看出了江啸的疑惑，爽朗的笑声响起。

“侍郎大人的墨宝价值千金，我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些。”说着请江啸入座。

江啸仔细看去，大多是未中进士时的画作，有一幅舐犊情深是中了状元后，为同榜进士饯行，那人央求他画的，另有一幅字，上面只有四个字‘虚怀若谷’，这是一个富商求到自己门上，说要买了送人，当时以一百两银子买走。

大虞朝官员的俸禄并不高，许多官员都有自己挣钱的方法。江啸的俸禄是做了侍郎才变多的。

江啸用钱的地方很多，有人求他的书画，他也不推辞，价格也随别人心意给。他有状元的名头，求他写字画画的多的不得了，有时候忙不过来就把中进士之前的字画拿出来让别人挑选。

“薛大人高看，江啸惭愧。”

“侍郎大人，薛某有个请求，希望能赐墨宝一幅。”薛大人站起身来作一个长揖。

江啸跟着薛綦走到书案处，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请。”

“不知薛大人有什么要求吗？”江啸提起笔来。

“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薛大人神情端肃，刚刚的笑意全然不见。

江啸饱蘸墨汁，笔尖在纸上落下，一个个刚劲的大字便展现在眼前，江啸眼神专注，目光中露出敬仰的神色，最后一笔松缓、宽敞地结束。

江啸和薛綦都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江啸朗声问道：“薛大人认为吴王和齐王之争，是属于哪一个？”江啸用笔头点了点宣纸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