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上前一步,笑道:“麻烦官爷了,这是我的嫁妆宅子,前几日府尹大人判了。
我今日过来看宅子,没想到里边住着人,我让他们搬走,他们不搬。
我现在要告他们强占民宅,麻烦官爷把他们带走,让他们把这几年的房租包括房子的损失费都给我付了。
另外,我怀疑他们还占了我的庄子,麻烦官爷一并查一下。
如果是以事实的话,得按市面上田庄的租佃价格赔我的损失。”
官差知道许知意的身份背景,这种情景他们没少见,更何况许知意手里还拿着房契。
官差对着地上的人没好气道:“这位娘子的话你听到没?人家现在手里有房契,你的呢?你要是手里没有证明这房子是你的的文书,就跟我们走一趟。”
老妇傻眼了,问道:“你没见我被打的那么惨,没见我儿子还在后边儿晕着呢,就算这房子是她的,她也不能随便打人吧,我儿子被她打的生死不知,现在还让我走一趟,这是什么世道?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吧,没天理呀。”老妇的闺女吓得躲在一边不敢说话。
许知意不耐跟她多纠缠,直接对官差道:“我的房子被人强占,进来的时候她儿子还要袭击我,我这也算正当防卫。
所以,现在麻烦把他们都带走,并且补偿我的损失。”
对此,几名官差也没异议,原因就是许知意有后台,人家爹还是个京官呢,哪怕是个六品,也不是他们想得罪就能得罪的。
他们过来准备把老太婆带走,老妇吓得立马起身道:“你们不能这样,她把人打了你们真的不管吗?”
官差恶狠狠的道:“这是人家的房子,你们强占还嫌人家动手打你们,你们这是活该,这行径在哪都会挨打。”
老妇一听傻眼了,这是求告无门了,她在京城唯一的依靠已经成了阶下囚,他们现在还要被赶出去,这要怎么活?
她心里后悔不已,要是刚听这贱蹄子的话把东西搬走还能省点事,这下怎么办,自古官字两张口,她们要真进了衙门不花个几十两别想出来。
这时,老妇也慌了,立马求饶说她们即刻就搬,让几人念在她儿子晕倒,她一把年龄的份上放过。
官差看向许知意,她问道:“放过你,你放过别人了吗?这姑娘不是你儿媳妇吧?你们是怎么对她的?
行了,闭嘴吧,还是去衙门把我的租金和我的地租先说清楚再说。”
官差听她这么说,当下也不含糊,走过去直接将人绑住了,至于躺在地上的那个三爷,许知意让菖蒲端了瓢凉水,直接泼到对方脸上把人泼醒。
官差一看人问题不大,立马将对方拿住带三人去衙门问话。
许知意看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女子,摇摇头道:“你现在自由了,想回家便回家,想报仇便随我们去衙门告他们索要赔偿,总之,不要再像之前那样过日子了。”
女子也知这里不能再待,她只是个佃农家长大的不被重视的丫头,每每有什么事爹娘都是以骂她为主。
此刻听许知意这么说,也鼓起了几分勇气:“谢谢这位姑娘,我要报官。”
说着跟两人一块儿往外走,菖蒲把门锁好后几人一起向顺天府走去。
路上,为了避免那娘仨嚷嚷,官差直接给他们嘴里塞上破布把嘴堵住,府尹看着许知意那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