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拂月道:“我名温拂月,是忘尘峰现任峰主,也是容晏的徒弟,我还有一师姐,名叫容清。”
他又拿出峰主令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料那女子面露警觉,道:“你们这些人修鬼点子最多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如果你半路扒了容兄徒弟的衣服令牌呢?”
“你们此来有什么事?”
温拂月立时被这女子的话说的哭笑不得。
尽管如此,他依然有礼道:“我此来正是为找我师父容晏。”
“我们来时听此地的妖鸟说他白日去取冰魄,夜里才归,你让我们在此地等他便可。”
那女子沉吟片刻,道:“可以,但是你们不能进这屋子!”
她看似少根筋,但是也从暮云间和帝诏身上察觉到了危险,若能不起冲突,那就最好了。
女子也不进屋,而是站在门口正大光明的监视着众人动向,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帝诏抬眼看了看落下的飞雪,恰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墨色长睫上。
他伸手抚上眼睛,道:“我可不要陪你们在这淋雪。”
无奈之下,云意辞便令钱岁幻化出一座小亭给众人暂时落脚。
温拂月则取出烹茶的工具为众人煎上一壶热茶。
说也奇怪,帝诏在望月城中做客时,商闻父女两个奉上的饭菜他是丁点不沾的,但是此时温拂月的茶水却甚得他的心意。
云意辞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些茶点配上温拂月的茶供众人享用。
那守在屋檐下看着众人的女子鼻翼翕动,嗅着冷空气中传来的香气。
温拂月见她闻着茶香面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主动开口邀请道:“这位道友,若是无事,便过来与我们一道喝杯茶吧。”
那女子大声道:“我不喝,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这些吃的里面下药!”
暮云间第一时间喊回去:“你是傻的吗?同一壶里倒出来的茶,我们干嘛给自己下药!”
茶杯精致小巧,暮云间这会儿就算只有巴掌大也能把茶杯抱在怀里喝上热腾腾的茶,甚至茶杯对他来说还有保暖的作用。
暮云间一开口,那女子便哑火了。
过了一会儿,她喊道:“你与那穿红衣服的,是妖修吗?”
暮云间才懒得和她喊来喊去,低头专心小酌清茶。
一杯热茶下肚身体暖洋洋的,再抬头看看自己左边是师父右边是师妹,心里更是美滋滋。
要是没有另外三个碍眼的人就好了。
暮云间不搭理那女子,那女子却不死心又大喊道:“你们是妖修吗?”
帝诏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冷下脸,道:“你太吵了。”
那女子瞬间被他压制的有些瑟缩,但是很快又直起腰来,不怕死的瞪着帝诏。
云意辞到桌上拿了个新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以灵力附在上头防止有飞雪落进去。
她端着茶走到那女子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住,道:“要喝吗?”
云意辞恰好挡住了帝诏,那女子见到难得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修,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云意辞手中的茶水。
她小声对云意辞道:“以前容兄也做过这个给我和我男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