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
秦可卿昏昏欲睡。
有些累。
宝珠瑞珠、贾元春、喜儿在马车中随身伺候。
“宝珠,出城后叫我。”
第一次出门,还是出远门,秦可卿期待中带着振奋。
着沿途美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
宝珠连忙答应:“是。”
宝珠瑞珠,何尝不是第一次出远门,自然也是兴奋与期待。
贾元春则是透过马车纱窗,看向外面街道,内心同样期待与向往。自幼长在深闺,之后进入宫中。
出宫后又进入建宁王府,贾元春这一辈子出的远门,就是从荣国府到皇宫,然后是从荣国府到建宁王府。
回眸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秦可卿,贾元春内心微叹:“王府唯有一个王妃,建宁王独宠于王妃,昨晚恩爱到月垂星稀,怎么能不累?”
这还没怎么睡,就要起床。
贾元春也有些累,昨晚是她与瑞珠值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贾元春呢喃出声,建宁王贾元春不是很了解,建宁王妃的确是有才情。偶尔灵感迸发,未必不能填出如此佳作。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偌大王府,管理起来得心应手,又有如此才学。”
贾元春从未在一个人面前,感觉到如此的挫败:“再有,这倾国倾城之貌,谁还能在建宁王面前替代她?”
纱窗外,就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建宁王。
贾元春眼神迷离,随之黯然。
“报...”
这时,一个亲兵策马而来:“王爷,秦大人送来书信。”
“父亲!”
秦可卿睁开眼,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父亲明日就要出发,提前处理灾情应对。
这几日,随着丈夫归来,她只顾着花前月下,只顾着夫妻恩恩爱爱,倒是把父亲之事忘记。
真是不孝啊。
“回去告诉秦大人,城门外汇合。”
李信看了书信,秦业也是今日出门,秦业要去山东河北,恰好有一段路相同。
“姐夫...”
秦钟跟在李信身边:“我也要骑马。”
“不...”
李信微微一笑:“这一路你要走过去,锤炼你的身体。”
“走过去?”
怪不得没有给他准备马,这要他走过去?
一两千里路?
“想要练武,就需要强大体魄。”
李信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此才有支撑强大力量的载体,才能够变强。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需要知道,练武需要吃苦,而这一份苦,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承受。”
秦钟沉默。
其实李信是支持秦钟继续读书,而不是练武。
就算是秦钟跟着他南征北战,毕竟还是充满了危险。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谁生谁死。
秦业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秦钟真的出现意外,就真的绝了后。
“想要强大,想要练武,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李信踢了踢马腹:“要是吃不了这种苦,你可以放弃。你练武从军,才会发现,战场的残酷。”
秦钟咬了咬嘴唇,跟在李信马边。
秦可卿看在眼里,微微摇头:“鲸卿未必能够承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