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出了王府,正对着北静郡王府街上,就是刑台。
刑台正中间,对着北静郡王府,就是被捆着的桃姬。
一直都没有吭声,宛若死人的桃姬,看到走出府门的水溶,死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彩。
水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桃姬,脸色涨红,浑身颤抖。
这是他的女人。
他的启蒙老师。
他女儿的母亲...
他最爱的女人!
此时极其狼狈,一丝不挂,用渔网包裹,身上的肉被勒的凸出一块一块,有一人,正在磨刀。
他很清楚,桃姬不会出卖他。
他的心在滴血。
“李信!”
水溶犹如即将暴怒的狮子,握紧了双拳,声音森冷冰寒:“你这是做什么?”
骑在马背上李信,冲着水溶呲牙一笑,洁白的牙齿,仿佛猩红嗜血:“看行刑呐,北静郡王也有如此闲情雅致,来看行刑?”
看行刑?
闲情雅致?!
水溶眼珠子都红了:“建宁王,神京城很大,为何偏偏在本王王府,做如此狠辣邪魔之事?”
“狠辣邪魔之事?”
这个少年王爷与这个桃姬有故事哇,为了这个桃姬,虽然方寸有些乱,但是还差火候:“本王接连遭遇刺杀,此女潜入建宁王府行刺,如果北静郡王认为刺杀无罪,或者别人可以刺杀你,处决刺客就是狠辣邪魔,本王今日就放了这个刺客。”
“你!”
水溶心中大恸,情绪逐渐失控。
“建宁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队护卫,护着两辆马车从街口出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刺客刺杀,既然抓到了刺客,理应移交刑部,何故在此用私刑?”
“母妃!”
水溶心中一定,他的母妃从皇宫而来,必然是有了结果。
“哈哈...”
李信放声大笑:“本王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别人伤我一毫,我断他一指,别人伤我一指,我杀他全家!”
嗜血的大笑言语,蕴藏着无尽杀机,让奔来的马匹,都忍不住急速停下,扬天嘶鸣。
水溶瞳孔一缩,马车中的北静老王妃,也是心中凛然,脸色苍白。
向皇宫老太妃通传之后,因担忧年幼的儿子水溶,面对李信会做出糊涂事,北静老王妃急匆匆二来。
好在,一切不晚。
“建宁王。”
北静老王妃深吸一口气,她很清楚李信与别人不同,这就是一个疯子,当初朝廷已经下旨拿他,他直接带兵杀出重围去了草原。
可一可二可在三。
李信肆无忌惮,就会有一支能征惯战的大军,况且如今神京城外,李信大军还控制着二十余万北狄骑兵。
逼急了他,他带着这二十余万大军,可瞬息之间攻占神京。
所以,权衡利弊,皇帝也不会逼他。
再有,李信是一个聪明人,驱狼吞虎,攻下北静郡王府三处军镇,这三处军镇,现在虽然依旧还是被北静郡王府掌控,北静郡王府还是元气大伤。
审时度势,优势不在我,北静老王妃高声道:“当年恩怨当年事,北静郡王府归还李家产业,但是刺杀之事,与北静郡王府无关,建宁王还是回去吧。”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