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数百兵马来得快,走得也快。
只是张府,多了两具无头的尸体...唔,尸首分家的尸体。
“老爷!”
一个妇人,连滚带爬的来到张振身边,努力不去看那两个人头:“无法无天啊,这是无法无天啊,你可是内阁首辅...”
张振被吓了一跳,抬起苍白的脸,双眼无神了许久:“来人,将尸体处理了。”
无法无天?
他就算是内阁首辅,在建宁王府中布下暗桩,如果一切证据充足,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建宁王知道那两个暗桩,就是他安排的,只是证据不充足,但是这件事情,他也不能追究...否则,建宁王以王府有对付北狄的军事机密,他...
一家子都不够死的!
他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来人!”
张振爬了起来,裤子已经湿漉漉的:“将原从李府得到的铺子,地契全部拿来。”
“是!”
张府大总管,很快拿来地契。
一摞...
当初李家倒下,张家作为扳倒李家主要推手之一,又是神京城传承许久的大家族,一共从李家分走三十一家铺子,九家酒楼...
这些铺子,遍及神京城、洛阳、金陵等很多大城池内。
“去,将这些铺子,这些年利润所得,除去开支,全部整理出来。”
张振,将这些地契,交给一个中年人:“然后,连同地契,全部送去建宁王府。另外,再将八方楼地契送去建宁王府,以作赔罪之用。”
“父亲!”
张振的嫡长子张兴,脸色一变:“这些铺子,酒楼每年得到的利润可不少!特别是八方楼,那可是神京城地段最好,生意最好的酒楼!”
“如果不想建宁王下次提兵来讨,或者你有能耐让建宁王不敢来,你可以不用送。”
张振说着就走。
裤子湿了,好难受,必须要换下来。
而且,堂堂内阁首辅被吓尿了,真的丢人啊,不走在这里继续丢脸?
虽然大家伙,有一个算一个,裤子都湿哒哒的,有的还是恶臭熏天,但是张振也要脸:“记住,以后遇到建宁王府的人退避三舍。”
“我们。”
张振有气无力:“让!”
张兴很是不甘,这些铺子,每年盈利加一起,就有近一万两,这十几年来,这就是十几万两。
再加上八方楼,张家也要伤筋动骨:“父亲,何不明日参奏建宁王,带兵厮闯张府一事,陛下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实在不行,我们还有太...”
“呵呵...”
张振冷笑一声:“你如果不想张家明日就被抄家,你尽管去,你也是户部主事,你可以上折子。”
张兴一愣,旋即明悟。
那两个被拧下来脑袋的,就是他的父亲安插的暗桩!
这件事情,最好不了了之,不然...李信会受到惩罚,但是张家,会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
兵部尚书虞安府上。
“老爷...您和一点嘛。”
一间房中,虞安身边围着几个小妾,其中虞安怀中抱着一个,正在劝他喝酒:“来嘛老爷,喝一杯...”
虞安满面红光,眼睛都开始迷离:“好...我喝。”
喝了一杯酒,虞安伸手一掏:“你这小蹄子,怎么这么多水?”
在身上胡乱的一擦,虞安放在鼻子上一闻:“这味道,绝了。”
“老爷...”
这时候,大管家在外面禀报:“建宁王提着兵马,刚刚去了张府,现在正向咱们虞府来呢。”
“哼...”
虞安喝的有些多,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管他什么王,老爷我可是兵部尚书,谁也不敢无缘无故,来我虞府撒野...来美人,你也喝一杯。”
“哒哒...”
正在管家焦急万分的时候,马蹄声响。
管家顿时心中一惊,一转头就看到数百骑兵,狂奔而来,瞬间将虞安饮酒的院子围住。管家连忙起身躲一旁,数百战马,无一人喧嚣,无一匹马不乖。
向两边散开,一匹高头大马,驮着一个身材魁伟的青年王爷,驱马,停在了院门前。
听着里面嬉闹声,李信沉默许久:“去,将虞大人请出来。”
“砰...”
两个骑兵翻身下马,将院门踹开。